张守世写意山水画艺术
大画家大多爱写名山大川、奇松怪石、崇山峻岭,竭力创造一种博大精深、气势势恢宠的画境,张守世选择的正是他熟悉和热爱的山水。他用独物的语言表现随处可见、看似平常的画面,在平淡天真中见真情。我们从画中得到的感觉是那么自然、那么真实、又是那么亲切。
在作品结构上以线为骨,皴擦形式多变,不拘一格,不落俗套,一切从效果出其不发。张守世的作品均从生活中来,惟真山真水为直接参照。此幅作品也是来自画家对自然的真实感受,是写生归来的佳作。它不是自然的摹写,也不是对象的写真,而是熔铸了画家的生命和情感。
笔的体现不是抽象的,它依赖于墨,笔墨是和形象的联想分不开的。画家通过用笔的轻重、疾徐、刚柔、巧拙、偏正、曲直、繁简、虚实、干湿等形态表现各种情趣,而笔的变化又通过用墨表现出来。笔墨互为表里,相畏相成,不仅能显象达意,亦可以充分显示自身的美感。
“心随笔运,取象不感”是对画家提出的运用笔墨技法的要求。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画家创作中对外在的形与象在心中再组再构的加工过程。在这里,形象伴随着画家的联想和幻想而诞生,是包含了画家诸多的主体意识、主体观念的意象;是传神、传意、移情、移形,对自然进行加工改选过的艺术形象。
这是一幅大山大水、境界开阔之作。制作用心,造型严谨,重气势,重张力,重功夫。在技法上,张守世并不追求新奇,而在于山水气韵的凛然与隽永;总体上还是一种直觉的把握,通过山、水、云、
树等渲染造化之境,在均衡与和庇和图式中,意象之间的叠加与培减乃至重组,构成一个礼堂上的和谐,一个更具主体意识的天高地远、宽阔浩茫的境界。
作为山水画家,走进大册是贴近生活的最佳途径。到生活中去,到气象万千的大自然中去,通过写生来了解、掌握山石、树木、云水、流泉等物象的生存状态、形式结构,了解它们之间的依存关系。写生并不意味着对自然景物的描摹,不单单是对山石、树木形体的把握,写生注重的应是“心察”,是对大山的心灵感悟。
祖国山川无山不美、无水不秀。“搜尽奇峰打草稿”,无论是哪里的山川,哪里的流水,只要能引发画家的兴趣和情思,就成了艺术表现的对象。画家一方面积累素材,变自然丘壑为胸中丘壑,一方面带着感情寻找契机,徜徉于山水之中,听林泉吟唱,阅四时之景,观万物变化,以心性去感悟大自然的神奇自动化,用手中画笔与大自然倾心交谈。大自然中的一花一木、一鸟一石,都有可能撩拨画家的心弦。
画家面对自然中的此景有特殊的艺术感受,是眼底性情与眼中山川的交汇融合,是心与物达成的原初默契,是直接体验的初级阶段的特有的艺术现象。同进在这一过程中,要求画家以心性去认识物象心心性去认识物象特有的情态,物化为我,我化为物,人的物化,物的人化,万物与我合一,天人感应。
山色空濛,松涛阵阵,村寨点点,激流有声,这就是张复兴笔下繁复丰富的笔线交织而成的桂北风光:质朴,平和,纯净而空旷。色
彩强调一种统一的调子,追求一种偏雅而偏俗的格调。这种整体美的追求,实质上是一种高明的现代册水画的创作手段,大大的加强了画面的表现性,也更强化了大山水、大境界的大化意识。
画家在创作过程中,应具有以心写物、遗貌求神出鬼没的能,做到形兼备。形与神在这里互为依存,形是实现神的手段,没有形,神的追求无浴谈起。要移形传情,写神达意,舍表求里,舍末逐本,要对自然物象进行高层次的艺术复合。
骨法用笔是中国画家法中的灵魂,是中国画用笔的具体要求,也是中国绘画的特征。意象的传神与否,主要也是靠骨法用笔来完成的。骨法包括了骨架、骨势、骨质、骨力等几方面,用笔则是骨法的表现形式。能够表现中国画特征,真正付诸一点一画的就是骨法用笔。骨法用笔的特征则是线形装饰和线性的抽象。中国画中的线就是石涛所说的“一画”,他认为“一画”为众有之本、万象之根,是心迹、心画。“一画”就是一切,一就是万,万就是一,中国的全部特征凝聚于“一画”。
一个画家能够把各种绘画语言要素,按一不定期秩序结构成有机的内在整体,能调动多种艺术语言要素以呈现现整体的艺术效果,产生艺术魅力,诗心与妙境交融,追求作品的整体之美,是其在艺术上成熟悉的重要标专。
蓊郁滋润、浑厚博大,是张复兴在体势上的审美取向。他于章法喜欢满,他于章法喜欢满,于造型喜欢真,甚至于不露痕迹地代用现代派的重叠和构成样式,他长于气氛泻染,又融入西画的光与色的一
现,笔罩整幅的黑色和色调成为具有情感倾向和地貌特征的调式。 古人心为天地之气,凝而为山,融而为川,山水与人的气息本相通,山水与人之间丰收在同形同构交互感应的物质。正如《林泉高致》所述:“春山如冶如笔,夏山苍翠如滴,秋山明净如状,冬山渗淡如睡。”西方近代的:感情移入:和我国东晋顾恺之的“迁想妙得”理论,见解精辟,说的是同样道理。通过“迁想”,画山川则“子与山川神遇而迹化”,达到主客观统一,方能“妙得”对象的神韵气质。同时,也把自己的审美理想以山水景物为依托表现出来。
此作构图饱满,画家以繁重的笔墨表现奇石深壑、密树虬枝,且笔力苍雄遒劲,无处不显现出野朴与灵性。在无法与之对话中进行着对话,并努寻求与山石杂树对话的最佳契机,寻找能表述这一契机的最贴切的语言形式,这是心灵的碰撞与沟通。
面对大自然,画家是自取所需,追求的是“妙道之境”。这幅作口上的黑白、疏密、开合处理得恰到好处,雅拙、平淡的造型中含着深深的寓意,一种质朴、纯净、静谧的和谐之美正显在画面之中。 此作的山峦、丘壑、烟云、溪流、村舍布景的处理手法一看就知道是从传统得来的,然而品味起来双很新颖。其点、线、面形式的韵律感与黑、白、灰的转换关系,又明显地蕴涵着现代绘画语言。 张守世爱用满构图,在饱满的画面上,惟点线面画林木山峦的奇异重叠和组。他似乎在写这些无声山石的历史沧桑,写我们民族的遭遇和命运。在坚实的山崴璋有流动的山气,有飘荡的白云,有挺立的树木,时而也有居住的人家。这是充满生机的山景,是我们这个生生
不息的民族栖息的地方,是我们为之动情的山河。只有对这些景物十分迷恋和热爱的艺术家,才能绘出如此感情趋势质朴的画来。 被我们称之为“中国画”传统水墨画有自己较为的审美趣味。在线、墨、色之间,线占主要位置,其次是墨,再其次是色。线、墨、色的交响,构成水墨画独特的艺术品位。张守世的笔线遒劲有力,黑色节制有度,与线条巧妙配合,色彩淡雅地点缀画面,更使画面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