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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礼、乐谈孔子的人性教育观
作者:张卓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18期
摘 要:本文从“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这句话起而探讨孔子的人性教育问题。诗、礼、乐是孔子教育内容的三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孔子所讲的诗,一般而言是指《诗经》,它根植于中国古人最原始、最质朴的性情之中,是人性塑造的开端;礼作为人的行为的内在规范,则以恭敬辞逊为本;乐可以培养人之性情,荡涤邪秽之物,从而使灵魂得到净化,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标志着人性的完善。 关键词:诗;礼;乐;人性教育
作者简介:张卓,女,籍贯:河北石家庄,出生于 1987年3月,河北大学研究生院马克思哲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18—00—01 一、人性塑造的开端:兴于诗
《诗经》是中国最古老的一部诗歌总集。“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论语·子罕》)可以想象,孔子当时对自己的行为一定是感到十分自豪的。 “《诗经》作为著名的《十三经》之一,在封建社会中,一直具有‘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社会功效。”[1]因此说《诗经》是人性教育的最初承载者,是人性塑造的开端,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点也不为过的。《说文》:“兴,起也。”因此,所谓“兴”,就是事物发展的起点,也就是人性教育的起点。朱熹对“兴于诗”的解释是,“诗本性情,有邪有正,其为言既易知,而吟咏之间,抑扬反复,其感人又易入,故学者之初,所以兴起其好善恶恶之心,而不能自已者,必于此而得之。”[2—1]本人认为朱熹的解释是恰切的,抛开各种人性论不谈,我们从现实来考量人性,定会发现人性的确是有邪有正的,没有人不会不存一丝善念,也没有人不会没有一丝邪念。《诗经》的作用就在于激发人之纯然本性,祛除邪念。
《诗经》在孔子眼中既是审美的又是实用的。从审美层面来看,《诗经》中的第一首诗歌《关雎》,就其内容来说,孔子曾称赞它:“《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这展现了孔子对艺术的要求:适度而不过分,健康而不病态,这恰好符合他的中庸之道;就其音乐来说,孔子称赞说:“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论语·八佾》)意思是说,“当太师挚开始演奏的时候,当结尾演奏《关雎》之曲的时候,满耳朵都是音乐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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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用性来看,诗歌在孔子的时代有着重要的社会教化和政治功能,《论语》中的一句话可以很恰当对这一点加以表述:“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这大概是《论语》中,孔子针对《诗经》所发表的最完整的意见了。孔子认为人性的教育要“兴于诗”。诗是人之性情中最朴实情感的由内而外的抒发,礼则是对人的行为的规范。 二、人的行为的内在规范:立于礼
大约成书于东周时期的《仪礼》一书,是儒家礼制的经典,一定程度上呈现了当时人们发自本心的对礼的高度尊崇。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这里孔子将礼与仁联系了起来,“仁”是一种对人的至高的道德要求和道德境界,“礼”是一种高于物质的存在,由此也可以看出“礼”的内在精神品质的崇高。在《论语》中,孔子多次强调礼对于人性修养和立身的重要性,如,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可以说,礼是人的修身和立身之本。
“立于礼”是人性教育的第二个阶段。朱熹对“立于礼”的解释是,“礼以恭敬辞逊为本,而有节文度数之详,可以固人肌肤之会,筋骸之束。故学者之中,所以能卓然自立,而不为事物之所摇夺者,必于此而得之。”[2—2]孔子曾经讲过人要“三十而立”。(《论语·为政》)意思是说,人到了三十岁,要懂礼仪,说话做事都要站得住脚。杨润根先生指出,“立的概念是一个绝对主体和绝对主体之被确立的概念……‘立’指的就是人类自觉到自己存在的宇宙本源与宇宙本质而将自己确立于宇宙的整体之中,从而以宇宙主体的身份,自觉积极地去分享整个宇宙的伟大命运,去参与整个宇宙的伟大创造。”[4] 三、人性的完善:成于乐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5—1]《乐记》开篇的这两句话明确提出了“乐”的含义及其生发的根源。从其含义来看,乐是由音依照一定的顺序组织起来,再配以原始的,带有巫术或祭祀性质的舞蹈构成的,是人们思想情感的直接的、质朴而又有些狂热的表达。孔子认为,一个人的人性修养是在乐中完成的,即“成于乐”,这个结论的得出是与孔子自身对“乐”的深厚情感和体证是分不开的。孔子并没有把“乐”仅仅作为一种政治工具,他更加注重的是“乐”所包含的发自灵魂深处的道德意蕴和审美层面的崇高艺术追求。在孔子对弟子的德性教育和人格培养中,他也始终坚守这样一个原则:“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5—2]“乐”是和人的内在德性分不开的。例如,“乐者,通伦理者也。”[5—3]
从诗,到礼,再到乐,这就是孔子人性教育和修养的整个过程,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我们从最朴实、最本真的人性出发,经历了外界的种种规范的磨炼,绕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人的自然本性之中。最初的人性与最后的人性的区别只在于,前者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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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原始的完善,后者是在经历的无数洗礼之后,达成了“天人合一”,才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完善。
结语:由于时代的原因,诗、礼、乐三者在儒家思想中都是被赋予了道德意义、社会教化功能以及政治使命的,这是那个时代的需要。在当今社会,经济飞速发展,信息迅速传播,生活节奏不断加快,这使得很多人都陷入了十分盲目的状态。面对忙忙碌碌的生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如何去发展和完善个人的人性,更无暇去思考漫漫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们需要静下心来,反观自身,重拾生活的意义,不断的认识自己,发现自己,提升自己,完善自己。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儒家所倡导的诗、礼、乐的思想定能给人以启发,其意义在当今社会是十分重大的。
参考文献:
[1]、蒋见元、程俊英.诗经[M].湖南:岳麓书社,2000:1.
[2]、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7:104—105[—1],105[—2],105[—3] [3]、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28 [4]、杨润根.发现论语[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30 [5]、 吉联抗.乐记[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