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
内蒙古民族师院学报(哲社#汉文版) Jen2000
第26卷 第1期 JournalofInnerMongoliaTeachers.CollegefortheNationalities Vol126No11
5三国演义6的典故运用
刘永良
(内蒙古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内蒙古通辽028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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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 要25三国演义6善用典故,并且独具特色,以其取经广泛、新颖独到、深刻警策和含蓄
蕴藉见长,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但也有其不足。文章还分析了5三国演义6善于用典的原因。
1关键词25三国演义6;典故;特色
1中图分类号2I2071413 1文献标识码2A 1文章编号21001-7267(2000)01-0037-05
作为一部历史演义小说,5三国演义6是很善于运用典故的,并且形成了特色,具有很高的艺术性,很值得人们进行深入探讨。5三国演义6运用典故的特色,撮其要约有数端:
一、取经广泛
楼敬思在评论宋代大词人辛弃疾词的语言成就时曾指出:/稼轩驱使5庄6、5骚6、经、史,无一点斧凿痕,笔力甚峭。0(5词林纪事6卷九引)吴照衡又进一步指出:/辛稼轩别开天地,横绝古今,5论6、5孟6、5诗小序6、5左氏春秋6、5南华6、5史6、5汉6、5选6学,李杜诗,拉杂运用,弥见其笔力之峭。0(5莲子居词话6卷一)刘熙载也说:/稼轩词龙腾虎掷,任古书中理语,瘦语,一经运用,便得风流。0(5艺概6)其实这些用来评论辛词用典广泛、普遍的言论,也同样可以用来评论5三国演义6使用典故的情形。
在/舌战群儒0一节中,小说便运用了管仲、乐毅、张仪、苏秦、刘邦、项羽、韩信、伊尹、姜尚、张良、陈平、邓禹、耿弇、扬雄等人的典
X1收稿日期2 1999-09-05
故,涉及到了很多的历史事件。这样一来不
仅使小说语言更见古雅浑厚,而且还增强了人物论辩的说服力,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这是运用史书中典故的例证。
再如/青梅煮酒论英雄0一节:
操曰:/夫英雄者:胸有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也。0玄德曰:/谁能当之?0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史君与操耳。0玄德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玄德乃从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于此。0操笑曰:/丈夫亦畏雷呼?0玄德曰:/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0将闻言失箸缘故轻轻掩饰过了。操遂不疑玄德。
刘备闻曹操说破英雄之言,惊惶不迭,匙箸落地,便巧借闻雷来掩饰,于是曹操见状便问道:/丈夫亦畏雷乎?0玄德答道:/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0于是便将真情巧妙而自然地掩饰过去了。其中/迅雷风烈必变0一语便是典故,出自5论语#乡党6,原意是说孔子
#37#遇到疾雷暴风,必定要改变面容,表示对上天的敬畏。刘备借用了这个典故,便使曹操信而不疑。毛宗岗在此夹批云:/淡淡一语,妙在有意无意之间。0可谓很有艺术眼光。假如刘备只回答惧怕雷声,而不用典故,曹操又闻言即信,便缺乏真实性和艺术性。如果刘备真的惧怕雷声,那刘备也就不可能是所谓/英雄0,而成为一个草包;如果曹操一听即信,那曹操也就无所谓/慧眼识英雄0,而成为一个笨伯。而刘备恰当地运用典故,则既不使其失去英雄气度,又显出其随机应变的特点。曹操听后遂信不疑,则又无损于曹操形象的刻画,须知曹操虽是奸诈的,但有时也有信而不疑的时候,何况是在听了刘备的/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0的以问为答的话之后,因而更可信。从中足可以看出这个典故运用的高妙。
5三国演义6中也有运用5诗经6中的典故的。如第三十六回程昱假托徐母手笔口吻写给徐庶的信中说:/如书到日,可念劬劳之恩,星夜前来,以全孝道。0其中/劬劳0一词亦为典故,出自5诗经#小雅#蓼莪6:/哀哀父母,生我劬劳。0后人一般用/劬劳0一词形容父母养育子女的辛劳。徐母可谓贤德慈母,徐庶也是极具孝心之子。程昱知徐母不可能写信招来徐庶,因为徐母早已看穿曹操之为人,徐庶投奔刘备,是英才得遇明主,所以程昱便摹仿徐母笔迹、口吻、写了一封假书,并引用5诗经6中的这一典故,终于打动了徐庶,以假乱真,骗得徐庶辞别刘备,星夜奔赴许昌,探望母亲,可见这一典故的运用是恰到好处的。
5三国演义6中还有运用古代寓言故事的。如第三十三回刘表与袁尚书:/若迷而不返,则是韩卢、东郭自困于前,而遗田父之获也。0韩卢是一只最好的猎狗,东郭逡是一头极为善跑的狡兔。韩卢追赶东郭逡,绕山三周,翻山五回,结果狗和兔都累得精疲力尽,最后暴死在路上,过路的农民发现了,不费丝毫的力气便获得两个动物。小说运用这一寓#38#
言故事,很形象地说明了道理,典故的运用极见功夫。 二、新颖独到
典故虽是语言文化积淀的产物,但毕竟是千年陈词,运用不好难免给人以陈腐之感。如果运用得好,往往会袭故而弥新,点铁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旧的典故也能放射出新的光彩,5三国演义6中的使事用典便有这样的特点。
第二十二回写郑玄家中侍婢俱通5毛诗6情景。其中一个婢女因为曾忤郑玄之意,郑玄便命她长跪阶前,另一婢女便跟她开玩笑说:/-胡为乎泥中?.0于是这个婢女便应声答道:/-薄言往槊,逢彼之怒。.0这段故事本身是平淡无奇的,但是由于其中运用了5诗经6中的典故便顿生风雅,让人感到新颖别致,情趣无限。/胡为乎泥中0一句出自5诗经#邶风#式微6,/薄言往槊,逢彼之怒0两句出自5诗经#邶风#柏舟6。小说中两个侍婢借来相互取笑对答,问话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跪在地上?0答话的意思是说:/向他报告事情,正碰上他恼火。0这不仅形象地说明了郑玄的两个侍婢都通晓5诗经6,而且更进一步映衬出了郑玄的5诗6学成就,同时也使故事的文学色彩得到了加强。
再如第四十四回,诸葛瑾奉周瑜之命前来劝说弟弟诸葛亮抛弃刘备而改事东吴。诸葛瑾流着泪说:/弟知伯夷、叔齐乎?0孔明听了此言,一想兄长此番前来,必是游说无疑,于是便答道:/夷、齐古之圣贤也。0先以/圣贤0二字张本,为下面的回答作好了铺垫,表面上看似是轻闲随便,但话里却很有深意。诸葛瑾又说道:/夷、齐虽至饿死首阳山下,兄弟二人亦在一处。我今与你同胞共乳,乃各事其主,不能旦暮相聚,视夷、齐之为人,能无愧乎?0这话说得不能说没有道理,也表明他很善于辞令,但是话中毕竟留下了漏洞,有懈可击。于是孔明便紧扣/圣贤0之意,说道:
/兄所言者,情也;弟所守者,义也。弟与兄皆汉人。今刘皇叔乃汉室之胄,兄若能去东吴,而与弟同事刘皇叔,则上不愧为汉臣,而骨肉又得相聚,此情义两全之策也。不识兄意以为如何?0可见,诸葛瑾认为伯夷、叔齐之可嘉只在/情0,而孔明则认为伯夷、叔齐则是/情义两全0,是圣贤,是做只重/情0而轻/义0的弟兄呢?还是做/忠义两全0的圣贤呢,这只好由对方去考虑了。所以诸葛瑾一听,心中便说:/我不说他,反被他说了我也。0于是无言作答,起身辞去。其实伯夷、叔齐的典故已被人们用得熟滥甚至庸俗了,可是在5三国演义6这里用来却新意顿出,生动别致,很有艺术性
三、深刻警策
使事用典不仅要有新意,更应有深入的开掘,引人深思,给人以启示和联想,而这在5三国演义6中也体现得很充分。
如第九十六回/孔明挥泪斩马谡0:马谡不听劝谏,一意孤行,致使街亭失守,按律犯此罪当斩。他流着泪对孔明说:/丞相视某如子,某以丞相为父。某之死罪,实已难逃;愿丞相思舜帝殛鲧用禹之义,虽死亦无恨于九泉!0这里便用了一个典故:相传鲧治水失败,舜帝杀鲧却又用鲧的儿子禹去治水,禹终于成了大功。马谡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兵败当斩,这死而无憾;可是他更希望孔明能照看甚至重用他的后人。话说得很诚挚,很中肯,令人同情。孔明听了此言之后,挥泪说道:/吾与汝义同兄弟,汝之子即吾子也,不必多嘱。0可见,马谡的话的确感动了孔明。二人话语中,一称父子,一称兄弟,情意深厚,但孔明并未因情枉法,仍是从严惩处了马谡。这里典故的运用确实恰到好处,非同一般,极为深刻,也非常切合马谡的身份,马谡虽未能成就大功,兵败当斩,但他更希望他的后人终立功业,这样便写出了马谡性格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接下小说又写马谡被推出辕门之外,将斩。这时参军蒋琬自成都而来,见欲斩马谡,大惊,高叫/留人0,并入见孔明说:/昔楚杀得臣而文公喜。今天下未定,而戮智谋之士,岂不可惜乎?0这里也运用了一个典故:成得臣是楚国的大将,因对晋作战失败,回国被迫自杀,而晋文公听到这个消息,极为高兴。这里蒋琬运用这一典故,意在让孔明深思,马谡虽有过,但毕竟是智谋之士,在关键时刻,将他杀了,固然是为了严明法纪,但这却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自己的力量,使亲者痛仇者快,实为可惜。这话应该说是肺腑之言,并且是着眼于国家利益,按一般人说来,孔明应该免除马谡的死罪,让他带罪立功,报效国家,可是孔明却坚持原则,终于斩了马谡。
就小说艺术而言,蒋琬这番话中的典故越是运用得深刻警策,能让人因之而更同情马谡,而孔明却是挥泪斩了马谡,这越能表现出孔明的执法如山的性格特征(事实上,孔明不仅斩了马谡,后来也自贬丞相之职)。所以孔明流着热泪回答蒋琬说:/昔孙武所以能胜天下者,用法明也。今四方分争,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以讨贼耶!合当斩之。0这里孔明也用了典故,也很能说明问题,但是比起上两个典故来,孙武的典故则显得较笼统,不够具体,也无什么形象可言。如果作者在这里也选用一个足以与前两个典故相媲美的典故来,那么小说语言的艺术性一定会又有很大的提高。但是,我们也不必苛求作者一定要写得十全十美,因为这也是不可能的。 四、含蓄蕴藉
5三国演义6中运用典故还注意到尽可能做到含蓄有味,给读者留下足够的思考余地,而不是一下子说破,让人一览无余,这一点也很值得一提。
如第五十回中的/曹操败走华容道0。曹操赤壁大战被火烧,一败涂地,狼狈逃窜,逃至华容道上,恰好遇上关羽,于是曹操便向关
#39#羽委屈讨饶,乞求关羽放自己一条生路,但他的话并没有说得直来直去,而是曲折有致,颇具内涵。
他首先纵马向前,欠身谓云长曰:/将军别来无恙!0关羽便以/关某奉军师之将令,等候丞相多时0为答。曹操一听关羽话里有意,便立刻说:/曹操兵败势危,到此无路,望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0云长又说:/昔日关羽虽蒙丞相厚恩,然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以奉报矣。今日之事岂敢以私废公?0曹操一看有机可乘,便又说道:/五关斩将之时,不能记否?大丈夫以信义为重。将军深明5春秋6,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0关羽听后,不觉动了心,便放走了曹操。这段对话写得非常好,写出了二人的不同内心。关羽平生最讲义气,可谓义重如山,义高千古,义无反顾,知恩图报,但有军令状在,是杀曹操还是放曹操,内心非常矛盾。杀了曹操,在他看来不义;放了曹操,又违了军令状,所以左右为难。而老谋深算的曹操也看出了关羽的矛盾心理,所以便处处以情动之,以求关羽动故旧之思,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但是双方的话都说得很含蓄,可是各自的用意双方都早已明白,不过谁也不愿说破。尤其是曹操,他本是乞求对方,是向人求情的,但却没有把话说露,而是点到为止,留下话外音,弦外音。特别是其中的典故运用,无疑又对造成这种艺术效果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庾公之斯追击子濯孺子之事0的故事是这样的:春秋时,卫国派庾公之斯追击子濯孺子,他二人都是以善射而著称。但是,被追击的子濯孺子因为有病在身,不能拿弓应战。庾公之斯便对他说:/我跟尹公之他学射箭,尹公之他又跟您学射箭,我不忍心把您的射技转用来伤害您。0于是,他就把箭头敲掉,射了四枝无箭头的箭,就回去了。
曹操这个典故运用得非常出色,极为恰当。因为关羽是一位重情贵义的人,他把义#40#
看得高于一切,贵于生命,可谓义薄云天,受人点水之恩便图以涌泉相报,他又非常喜欢读5春秋6,深明大义。所以曹操便以5春秋6中的义行动之,这恰如毛宗岗所批:/公明5春秋6即以5春秋6动之。乞怜于君子,必不以小人之情动君子,而必以君子之道望君子也。0所以关羽听后,便/想起当日曹操许多恩义与后来五关斩将之事,如何不动心?又见曹军惶惶,皆欲垂泪,一发心中不忍0,又见张辽骤马而至,更动故旧之情。于是长叹一声,将曹操放走。
这个典故运用得好,并非仅靠以情义动人,还在于含蓄有味,对方又能心领神会,于是更能反映出二人的性格特征。就曹操而言,他虽是在生死关头,乞求对方,但是并没有低三下四,奴颜婢膝,仍不失一个政治家和军事家应有的风度。而对关羽来说,他虽因报答个人恩义,竟然放走了敌首,这无疑是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军事错误,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形象,他却因此而显得更加丰满,更加复杂,更耐人寻味,因而也就更有艺术价值。
5三国演义6在运用典故上也有其不足。突出地表现为用典过多和艰深。大量用典固然可以加大小说语言的容量,促进小说语言雅化,形成一种书卷气。但是用得太多,就不免给小说带来不利影响,尤其是用了一些古奥艰涩的典故,更使小说语言难以读懂,这种弊病在5三国演义6中也时有发生。
如/徐庶走马荐诸葛0,为了说明诸葛亮的超人才能,徐庶便对刘备说:/此人不可屈致,使君可亲往求之。若得此人,无异周得吕望,汉得张良也。0/此人每尝自比管仲、乐毅;以吾观之,管、乐殆不及此人。0这里便用四位古人来比孔明,不能谓其所比不当,但若想读懂,就必须对所涉及到的典故有个基本了解才行。
再如第三十五回,刘备说:/备亦尝侧身以求山谷之遗贤,奈未遇其人何!0司马水镜
则说:/岂不闻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谓无人?0孔子的名言甚多,有些早已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如/学而不厌0、/诲人不倦0、/三人行,必有吾师0、/敏而好学0、/不耻下问0,等等,都是千古名言,但/十室之邑,必有忠信0却未必很多人都知道,显得陌生一些。这句话出自5论语#公冶长6,意谓尽管只有十来家的小地方,里面也定有讲求忠信的好人,与/三人行,则必有我师0相近,但远不及/三人0句影响深广。
再如第三十九回,刘琦向孔明求计,孔明说:/公子岂不闻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今黄祖新亡,江夏乏人守御,公子何不上言,乞兵屯守江夏,则可以避祸矣。0孔明所用的类比应是无可挑剔的,但若从读者文化层次来考虑的话,人们还是略嫌其艰深了一些。
5三国演义6善于运用典故并且又取得了突出的艺术成就,这当与小说的表现题材、人物形象和作者的文化素养,语言追求有着直接的关系。
既然是历史演义小说,作品便会在演义历史故事的同时,适当以从前的历史事实做印证,所以小说中便多引述春秋战国和秦汉以来的史实,尤其是汉代的史实,小说中引述颇多。因为小说不可能大段引述,所以常常是概括地点出,于是这些史实便大都带上了典故的特征了。
再有,5三国演义6中的人物形象多为历史风云人物,本为一时豪杰。他们或为政治家,或为外交家,或为文人策士,有的甚至是集众长于一身,是具有多方面才能的极为杰出的人物,所以他们的语言也离不开引经据典的。特别是一些外交场合,人们的谈吐大都如此。
还有,5三国演义6的作者罗贯中和小说
的加工整理者毛宗岗,都是很有才气学识的饱学之士。
据记载,罗贯中不仅胸怀远大,/有志图王0(王圻5稗史汇编6),而且所作/乐府隐语,极为清新0(无名氏5录鬼簿续编6),可谓经纶满腹,学识渊博,于是他在创作小说、演义历史的时候,善于使事用典,当是必然的。毛宗岗是小说批评家,他不仅对5三国演义6进行了加工整理,使其更为简洁明了、流畅自然,从而更富于文学性,而且还对5三国演义6写下了大量的批注,从中足可以让人看出其过人的学识和见解。尤为可贵的是,毛宗岗对5三国演义6的使事用典的情况,也进行了必要的整理、加工和润色,这更见功底。这无疑也使5三国演义6的使事用典更富于艺术性。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向来是诗词曲赋之类最讲究使事用典,宋代的诗和词尤其如此,黄庭坚和辛弃疾可为代表,在他们的诗词中,使事用典似已登峰造极,后人无法望其项背。黄庭坚做诗主张/点铁成金0、/夺胎换骨0和/无一字无来处0,乃至有吊书袋之嫌,如他的名作5寄黄几复6一诗,便用了很多典故,有明的,也有暗用的。辛弃疾词中用典更为普遍,甚至一首词中多处用典,如,5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6一词便用了孙权、刘裕、刘义隆、廉颇等人的典故,足以显示出其才学和识见。而小说似乎和使事用典关系不大,起码是不以此见长,因此人们对此也少有顾及。通过上文,我们却会看到,小说也同样是喜欢使事用典的,5三国演义6在这方面可以说已具有范型意义,为以后的小说在使事用典方面提供了很多借鉴,因此我们来探究5三国演义6使事用典的情形,当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1责任编辑 葛 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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