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早期儒家的论理文
一,孔子与《论语》 1,孔子的时代
A,世卿制的瓦解:礼乐征伐自诸侯出;陪臣执国命。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及至厉王,以恶闻其过,公卿惧诛而祸作,厉王遂奔于彘,乱自京师始,而共和行政焉。是後或力政,彊乘弱,兴师不请天子。然挟王室之义,以讨伐为会盟主,政由五伯,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絪子滋起矣。 《史记·六国年表序》:是後陪臣执政,大夫世禄,六卿擅晋权,征伐会盟,威重於诸侯。及田常杀简公而相齐国,诸侯晏然弗讨,海内争於战功矣。 B,王官之学的散落与平民教育的兴起(学术下移) 《汉书·艺文志》: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术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 《史记·儒林列传》:自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大者为师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隐而不见。故子路居卫,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於齐。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釐之属,皆受业於子夏之伦,为王者师。 C,游士的出现:楚才晋用(襄公二十六年)
2,孔子的身世与游历
A,出生与仕鲁: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鲁昭公二十五年(公元前517年) B,游历诸侯:鲁昭公二十五年——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 C,归鲁与去世:鲁哀公十一年——鲁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 3,《论语》的编定与流传:
A,编定:春秋末年至战国初年成书;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 《卫灵公》: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然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也。”子张书诸绅。 《宪问》: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学而》: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B,流传:三家《论语》——七经之一——十三经之一——四书之一 4,《论语》与儒家之道
A,孔子的天道观(对天命、鬼神的态度):重人事,轻鬼神;重实际,轻虚幻 《八佾》: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雍也》: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述而》: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 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 《子罕》: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宪问》: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B,“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救世精神(与长沮、桀溺等避世隐者不同) 《宪问》: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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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C,孔子的仁道(孔子的道德体系:圣——仁、礼、知、勇——信)(从重礼转向重仁:从制度向精神的提升;从外力的强制转向内功的修养;强调变化气质,而不只是对外在行为举止的纠正)
圣人的境界:保民、安天下 《雍也》:子贡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 《宪问》: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仁”的内涵:忠恕——爱人、克己复礼 《里仁》: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颜渊》: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颜渊》: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礼”义的变化:是一套制度,更是一种道德观念,由“仁”总管与统摄 《为政》: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八佾》: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 《阳货》: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八佾》: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D,儒家的名实观:正名 《子路》: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颜渊》:齐景公问政於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E,孔子的育人之道 理念:推重德育 内容:文行忠信;《诗》《书》《礼》 《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方式:启发式教育、因材施教、有教无类、温故知新、学思结合、多闻阙疑 《述而》: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先进》: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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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退之。” 5,《论语》中所见孔子及孔门贤弟子形象(讨论) 6,《论语》的文章学特征
A,语录体:口语化,通俗易懂;言约义丰,平淡隽永,但论述主题不集中,结构散漫。 B,善于用比喻说理,使之形象化与诗意化 《子罕》: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C,以排句为文,或整或散,或正反对举,或概念平列,或前后递进。不仅说理周到,而且易形成自然流畅的文气。 《里仁》: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阳货》: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 其蔽也狂。 《雍也》: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D,通过简单的叙事(神态、对话),来展现人物形象 《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二,《孟子》
1,孟子其人(前370——前2) A,身世(孟孙氏后人,孟母教子) B,游历(学于鲁,游于齐、魏等国)
游学于鲁——游齐(齐威王,游稷下、为宾师)——游滕(为滕文公论丧葬之礼、论井田之制;与陈相论农家之学)——游魏(与淳于髡论礼)——游齐(齐宣王,论齐伐燕)——葬于鲁——终于邹 2,《孟子》的编纂与流传 A,编纂: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天下方务於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B,流传:
《荀子·非十二子》——王充《论衡·刺孟》——韩愈《原道》——朱熹《四书》——亚圣 3,《孟子》与儒家之道
A,孟子的人性论:性善与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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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公上》:滕文公为世子,将之楚,过宋而见孟子。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 《尽心上》: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 《告子上》: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B,孟子的王道理想:仁政(推恩天下、制民之产) 《公孙丑上》: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梁惠王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於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 《滕文公上》: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僻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乎罪然後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於民有制。 《滕文公上》:夫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地不均,谷禄不平。是故暴君污吏必慢其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也。 《梁惠王上》: 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五亩之宅,树以之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C,孟子的价值观:义利之辨 D,孟子的文艺观:“知人论世”、“以意逆志” 《万章下》: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 《万章上》: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4,《孟子》与“大丈夫”形象
A,大丈夫的形象与品格:推尊道德、有浩然之气、自我期许极高 《滕文公下》: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尽心下》: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尽心上》:公孙丑曰:“道则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似不可及也。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孟子曰:“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羿不为拙射变其彀率。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中道而立,能者从之。”孟子曰:“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 《离娄下》: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B,集义养气 《公孙丑上》:(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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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C,反求诸己 《离娄上》: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公孙丑上》: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5,《孟子》的文章学特征:对话体 A,雄肆的文风:人格与辩才 B,寓言说理 《离娄下》: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其妻问其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瞷良人之所之也。”早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墦间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C,譬喻说理 《滕文公下》:戴盈之曰:“什一,去关市之征,今兹未能,以待来年,然后已,何如?”孟子曰:“今有人日攘其邻之鸡者,或告之曰:‘是非君子之道也。’曰:‘请损之,月攘一鸡,以待来年,然后已。’ 如知其非义,斯速已矣,何待来年?” 《滕文公下》:孟子谓戴不胜曰:“子欲子之王之善与?我明告子:有楚大夫於此,欲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曰:“使齐人傅之。”曰:“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数年,虽日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子谓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於王所。在於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D,类推说理(善设机关,步步进逼,往往欲擒故纵) 《梁惠王下》: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王曰:“弃之。”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王曰:“已之。”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王顾左右而言他。 《梁惠王上》: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 “以刃与政,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
三,《荀子》 1,《荀子》对《孟子》的态度 2,《荀子》与儒家之道 A,性恶论 《性恶篇》: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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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B,重礼(重法) 《性恶篇》: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後正,得礼义然後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 《王霸篇》:君臣上下,贵贱长幼,至於庶人,莫不以是为隆正。然後皆内自省以谨於分,是百王之所以同也,而礼法之枢要也。„„出若入若,天下莫不平均,莫不治辨,是百王之所同而礼法之大分也。 C,深刻峻峭的文风 《非十二子篇》: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犹然而材剧志大,闻见杂博。案往旧造说,谓之五行,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案饰其辞而祗敬之曰:此真先君子之言也。子思唱之,孟轲和之。世俗之沟犹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传之,以为仲尼、子弓为兹厚于后世。是则子思、孟轲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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