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的亲家母城里永不来,见了个城门洞洞把舌头吐出来,这么大的炕洞门煨着多少粪,这么大的炕上睡着几个人。
乡里的亲家母城里永不来,见了个城门洞洞倒把她吓坏,骂一声泥水匠你出的啥心裁,这么大的打泥炕多早能煨热。
要烧掉多少的好烧柴,谁去个山里打着来,挣死了打柴的人,累死了煨炕的人,怪就怪泥水匠把良心坏。
城里的亲家母乡里永不来,见了个磨扇吓着嘴张开,脚软腿又颤,挣扎着起不来,这么大的线陀儿叫谁捻来。
城里的亲家母乡里永不来,见了个磨扇儿倒把她吓坏,骂一声石匠哥你出的啥心裁,这么大的线陀儿,得多长的线杆儿。
要捻掉多少的羊毛儿,哪一年能捻成个绳绳来,谁的本事大,线杆拿起来,倒把个多少人儿惊坏。
乡里的亲家母城里永不来,见了个洋戏匣子把舌头吐出来,弹旧(哈)蹭嘣楞噌,唱开(哈)真受听,唱(给)了多半天不见人出来。
城里的亲家母乡里永不来,见了个羊粪蛋儿把舌头吐出来,我的亲家母你是个叟叟鬼,这么多黑枣儿没给我装上些。
城里的亲家母乡里永不来,走到麦子地里把舌头吐出来,满地是韭菜 一块连一块,亲家母为啥给我没吃个韭盒儿,家母为啥给我没吃个韭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