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托斯卡尼尼是举世闻名的指挥家。他到过很多地方,指挥过无数的乐团,也风过无数的达官显贵。八十岁时,儿子好奇地问他:“您觉得您一生做过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托斯卡尼尼回答说:“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不管是在指挥一个交响乐团,或是在剥一个橘子。”
在我当总医师时,有一个室友,他才开始刷牙,又离开浴室去挑上班要穿的衣服,而嘴里还满是泡沫。接着,他又忙着整理桌上的资料,还一边说今天有哪些事要办。不消说,他的日子总是过得匆忙无趣。
在医学院教书,我发现有几个学生上课都不看我,他们一直忙着抄笔记。他们很努力、很认真地写,但我从不认为他们是“好学生”,因为他们对考试的兴趣远超过对学习的兴趣。他们或许能从笔记中得到考试时所需要的知识,但他们无法全然地了解。片片断断地抄下来,知道的也只是片片断断,当他们把我的话写下来,我已经又讲了其他的东西,他们将一再错过。你必须全心全意地融入,尽你所能地投入,仿佛此时此地世上只有此人唯有此事……然后才会有真正的了解。这必须变成你的人生态度,变成你的生活方式,无论你是在上课、吃饭、聊天、跳舞、画画……
有人问凡·高:你的画里面哪一张是最好的?他说:就是我现在正在画的这一张。几天之后那个人再问。凡·高说:我已告诉过你,就是我现在正在画的这一张!
是的,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即使是在剥一个橘子。
这天,抹黑脸
每当农历正月十六,大兴安岭下查巴奇的鄂温克族都要抹黑脸,这奇特的日子,在古老的阿伦河畔延续了几百年。
以前,过了元宵节,鄂温克人又该上山打猎了。而正月十六往脸上抹点
黑,其意是他们不怕鬼不怕狼不怕风雪不怕一切。
抹黑脸的这天,尽管大兴安岭依然白雪皑皑,鄂温克人还是早早起来迎接旭日。年轻人带上狍皮帽子,穿长毛皮袍,取来锅底灰或者墨汁,跑出传统的柳条墙,你追我赶,尽情地互相往脸上涂抹,好像抹得越多越黑才是最无畏最勇敢。而老人和孩子在谁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在脸上只抹一道黑,然后孩子向老人施请安礼,老人把孩子搂进怀里,至此老少的意志统一了。
抹黑脸以后,人们去古榆树下祭敖包神、熊神和山神,表达虔诚与对大自然的崇尚。更多的人相互串门,喝白酒吃兽肉,问候节日,表现整个民族的团结和兴旺。既然鬼和狼都不怕,年轻人便无拘无束了,他们在冰雪之中狂热地欢跳,唱那支谁都会唱的民歌:
富饶美丽的家乡,奋发向上的民族,
坐落在大兴安岭下,森林里摸爬滚打,
鄂温克是勇敢的鹰,为了美好的明天,
我们什么都不怕,我们向前大步跨。
这回荡在大山里的歌声,温润着这不是节日的节日和甜美的生活,也振奋着人们的精神。
白求恩的遗嘱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诺尔曼·白求恩的名字可谓家喻户
晓。
一个偶然的机会,笔者来到石家庄的白求恩军医学院,看到了白求恩临终前的遗嘱,遗嘱是写给聂荣臻司令员的。读着读着,不禁眼眶发热。
亲爱的司令员:
今天我感觉非常不好……也许我会和你们(分别 永别)了!请你给蒂姆·布克写一 封信,地址是加拿大多伦多城威灵顿街第十号门牌。
用同样的内容写给国际援华委员会和加拿大民主和平联盟会。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十分快乐,我(唯独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多做贡献。
也写信给白劳德并寄上一把日本指挥刀和一把中国大砍刀,报告他我在这边的工作情形。把我的相片、日记、文件和军区故事片等一概寄回那边去,由蒂姆·布克分散,并告诉他有一个电影的片子将要完成。 所有这些东西都装在一个箱子里,用林赛先生送给我的那18美金作寄费。这个箱子必须很坚固,用皮带捆住锁好,再外加三条绳子保险。
请求国际援华委员会给我的离婚妻子拨一笔生活的款子,或是分期给也可以。我对她应负的责任很重,决不可以因为没有钱而把她遗弃了。 两张行军床,你和聂夫人留下吧,两双英国皮鞋也给你穿了。 马靴和马裤给冀中的吕司令。贺龙将军也要给他一些纪念品。
给叶两个箱子,游副18种器械,杜医生可以拿15种,卫生学校的江校长让他任意挑选两种物品作纪念吧!
打字机和松紧绷带给郎同志。手表和蚊帐给潘同志。一箱子食品送给董同志,算作我对他和他的夫人、孩子们的新年礼物!文学的书籍也给他。给我的小鬼和马夫每人一床毯子,并另送小鬼一双日本皮鞋。照相机给沙飞,贮电池等给摄影队。医学的书籍和小闹钟给卫生学校。
每年要买250磅奎宁和300磅铁剂,专为治疗患疟疾者和贫血病患者。千万不要再到保定、天津一带去购买药品,因为那边的价钱要比沪、港贵两倍。
最近两年是我平生最愉快、最有意义的日子,感觉(遗憾 不满)的就是稍嫌孤闷一点。同时,这里的同志,对我的谈话还嫌不够。 我不能再写下去了。让我把千百倍的谢忱送给你和其余千百万亲爱的同志。
诺尔曼.白求恩
探险船绝处逢生
1930年夏天,一位名叫约翰?佩德的英国船长带领着16名船员,乘坐重2500吨的“高斯号”探险船,开始了南极探险的征途。
探险船刚到南极,便遇上了特大暴风雪,温度直线下降,船员们一觉醒来,发现他们的探险船已被封在一望无际的冰面上了。
船员们想尽一切办法破冰,先用炸药,后用镐子,但冰始终纹丝不动。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淡水、粮食越来越少,大家焦急万分。约翰船长已经有好几天睡不着觉了。一天,他躺在床上,随手从床头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这本书名叫《富兰克林自传》。
书中先是描写富兰克林的幼年生活,内容很有趣。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看到一节描述富兰克林做科学小实验的故事:
一天,天下着大雪,待天放晴后,他找了几块黑白碎布放在雪地里,几个小时后,黑布深深地陷入积雪里,而白布仍“躺”在积雪上丝毫未动。这就证明了一个普通的物理原理:黑色物体吸收阳光的能力最强,是黑布吸收的太阳能使雪融化了。
船长恍然大悟,他连忙冲出船舱,把大家叫醒,告诉他们这一原理。天刚破晓,所有船员一起动手,把船上所有的黑色东西——煤屑、黑布、锅炉烟道中的黑灰,全都倾倒在船前方的冰面上。苦战了两天,一条长约2000米,宽10余米的“黑色大道”铺成了。
暴风雪过后,阳光灿烂,“黑色大道”上的坚冰吸收了“黑色物体”中的热能,逐渐融化了。船员们欢呼雀跃,激动万分。“高斯号”探险船终于绝处逢生,驶向新的航程。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一天下班以后,研究员们都走了,只有白发苍苍、著名的动物学家卡尔·施密特先生还在实验室里,细心地观察锁在笼子里的南美洲毒蛇。这条蛇非常大,是灰色的,蜷在笼子中,像盘着的绳子,足有五六圈,小小的脑袋不时地抬起来,细细的舌头不时伸出嘴外,三角眼透出令人恐惧的凶光。施密特先生却一点也不害怕,观察它的外形、特点和当地的蛇种进行比较,他抓住蛇的头把它拿出来,用一种小针扎进它的皮肤,准备取一些血来化验。突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凶猛的蛇乘施密特先生不注意,咬伤了他,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施密特先
生拼尽全力把蛇捉住,重新放进笼子里,锁了。
施密特先生觉得伤口不时地疼,他抓起身旁的电话机,却打不通,身边也没有人,他想:“完了,就这么死去吗?不!”“我应该再做些什么。”他的头脑十分清醒,他找到一些绷带,把伤口包好。拿出实验记录本。“我应该把这次特殊的试验记录下来。”他把体温表夹在腋下,抬手看看手表,把每一分每一秒的感觉详尽地写下来,像往常一样认真、仔细:“体温很快升到了39.5……胃剧痛……”汗水,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流淌着,脸上 的肌肉不断抽动,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燥热,想喝口水,脸色很白,突然,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噪声,但他还是顽强地记录着“睁开眼时,眼皮疼……快4个小时了……”时间啊!你慢些走,让博士先生完成他最后一个实验,实现他的心愿;不!时间你快些走,让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受痛苦的折磨……。时间依然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老人的伤口、鼻、嘴开始淌出血来,染红了白色的衣服,滴在实验 报告上。“我已经看不见体温表了,情况十分严重……血从鼻子和嘴里淌出来,疼痛消失了,软弱无力,我想开始脑充血了……”在他被咬伤5个小时以后,这位可敬的老人去世了,他给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实验结果,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科学事业又贡献了一份力量。
卡尔·施密特博士虽然逝世了,但他的名字在科学之坛上永放光辉,他为后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快乐时刻
“请同学们排好队,到楼下去照毕业照。”老师话音未落,教室里就喧闹了起来。“照毕业照啦!照毕业照啦!”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喊着,顾不上排队,就争先恐后地冲下楼去。我们很快地来到台阶上站好。我站在最后一排,周围都是六年来朝夕相处的同学。六年来,我们从互不认识到亲密无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学习上,我们互相鼓励,互相竞争;在生活中,我们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有困难,我们一起战胜;有快乐,我们一起分享;有任务,我们一起承担;有成绩,我们一起庆贺。我们为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快乐地学习,快乐地生活。我们一次又一次夺回了“优秀班级”的光荣称号。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是一个团结的班级,是一个友爱的班级,是一个快乐的班级。
前排坐着的是六年来为我们的成长而呕心沥血的老师。他们虽然年龄不同,所教的科目不同,但都尽心尽力地为我们上好每一节课,绘声绘色地
为我们讲述着大千世界的种种奥秘,带领着我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老师,是您为我们打开了知识的大门,为我们扬起了知识的风帆,为我们播下了理想的种子。在课堂里,您向我们传授知识,是我们的导师。在课堂外,您和我们一起做游戏,是我们的朋友;军训时,您和我们一样起早贪黑,陪我们训练,是我们的战友;春游时,您带我们登山、野炊,是我们的长辈。您是我们的良师益友。我环顾四周,庄严的北楼、清幽的西苑、堂皇的逸夫楼,无不留下了我的脚印。它们记录下了我朗朗的读书声、快乐的歌唱声。看着脚下的操场,我仿佛看到了:在这里,宣誓入队的我,上台领奖的我,为班级比赛的胜利而兴奋不已的我,与同学们追逐嬉戏的我,在球场上激烈拼抢的我……
“准备”,摄影师喊了一声。我回过神来,看着镜头,露出了笑脸。我为有这样的同学、这样的老师、这样的校园、这样快乐的小学生活而自豪。
我们这六十四朵灿烂的“小花”与辛勤的“园丁”、美丽的“花园”,还有那六年的快乐时光一同装进了那黑色的方盒里,也装进了我们的心田。
大爱无索取
我的父亲曾被人誉为“一生耕耘无怨无悔的老黄牛”。从我懂得父爱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感动着、心存感激地生活着。
从小喜欢随父亲睡,我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安全感和满足感。看到父亲摸黑到厨房寻找给我止牙痛的药,幼小的我便很感动。他担心我掉到床下,就用手搂住我,以至第二天臂膀被我压得没有了知觉。我也曾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让他轻轻地揉揉,直到肿起的双手有了温度,甚至似乎消了肿。
父亲从未抱怨过什么,他怜惜着我。虽然,我也曾让他伤心、难过,但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全心地爱着我,从未要求我付出或服从。
记得7岁那年我缠着父亲让他带我到地里割稻,父亲拗不过只好带上我。我在田埂上玩腻了争着要割稻,在父亲面前绕来绕去,父亲只是将我轻轻推开,摸着我的头。突然,脚上掠过一丝寒意,几秒后我放声大哭。父亲低头发现血已经染红了稻穗,我的脚被镰刀割得似乎只剩了一层薄皮。父亲背起我冲出了稻田,他用手紧紧握住我的脚,像一不留心我的脚便会失去。我贴着他的背,听到“咚
咚”的心跳声,似乎是父亲的泪一滴滴落在他的心里,也落到我的脸上。父亲背着我跑了好远,到医院时,医生惊讶地发现地上有血的足迹,原来是父亲跑落了鞋子,一片玻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脚心。那天被感动的人不止是我,还有看到那一幕的医生,他们溢着泪的眼睛告诉我: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我们围在父亲身边,坐成半弧,争着讲我们的宏愿。我说:“父亲60岁时我要给您祝寿,放大礼炮、大烟火,让全村的人都知道!”父亲微笑着,将一粒粒散着诱人香味的玉米分到我们手中,他看着我们的笑脸脸上写满了幸福。父亲说:“我不要你们给父亲什么,只要你们幸福我就放心了!”
高考即将来临,父亲不曾给我一丝压力。一次,二姨红着眼睛对我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让你父亲高兴!”我疑惑地点头。我因生病回家,父母不在,姐告诉我他们去访友了,看到爷爷欲言又止的嘴唇与姐姐慌忙摆手的动作,我不解。这一切,终于在高考以后有了答案,原来父亲得了重病去南京做手术,怕影响我学习一字都没告诉我。我知道后走出家门痛哭一场,至今我仍不知父亲得什么病,我不愿也不敢去问,怕触到心中的伤痛,引出自己的泪水与自责!
父亲勤恳地活着,从未索取过、要求过什么。我突然明白:大爱是不图索取的,父爱的珍贵又怎能以金钱衡量?爱的付出是免费而高贵,让人珍惜一生的。
目 光
书房,静谧。只有台灯亮着,书还摆在灯下。透过虚掩的门,我感到背上有一道亮亮的目光。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下午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好不容易放了半天假,朋友们盛情难却,约好去溜冰。找了半天的借口,终于溜出了门。一出家门,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可是,想起出门时父亲那道颇有含义的目光,心中不禁又多出了几分胆怯和不安。
刚下楼,朋友就迎上前来,有说有笑。走在街上,毕竟有些心虚,我不时回头,总感觉父亲目光火辣辣的照在脊背上。忽然,我发现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一家小店里。我心里急剧不安,内疚迅速转化为愤怒,父亲在四处张望,他是在跟踪他的女儿。
我干脆楞楞的站在那儿,直直的望着他,那略显苍老的,我的父亲。父亲也显然看见了我,但又装得若无其事的走进旁边的理发店。
后来就是对峙。父亲冷冷的盯着我,要我解释我的谎言;我恨恨的看着父亲,要他解释他的“丑态”。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父亲扬起了巴掌,他那严厉的目光忽而浑浊。我在心里为我的“胜利”高兴,对峙仍然僵持。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走得远远的,远远的。
晚上回家,仍然饿着肚子。关上门,拧亮灯,想与父亲隔绝开来。他是没有睡的,在餐厅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平时,他本不是很爱抽烟的。忽然,房门轻轻的打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轻轻放在书桌上,是父亲。我不敢抬头,不敢对视那双严厉而浑浊的眼睛,不敢对视那道满含期望的目光。当我把碗送回餐厅时,却迎上父亲的目光——那分明含着无奈与失望、期待与关爱的目光。我匆匆的逃回书房。
书页上洒满灯光,我看到的确是满纸的目光。那是父亲的,分明是父亲的;只有父亲,永远无声息用他的目光呵护着他的女儿。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目光早已化成一股暖流,热了我的双眼,溢满我的心田。其实,父亲永远都是父亲。
我知道,我是可以走得远远的,走到天涯海角。可是,我怎么能够走出父亲那道永远的目光呢?
我走不出啊!
独享“体罚”之秘密
在我们镇上住了30多年的弗罗斯特女士,差不多成了全镇老少的严师,让大家都服于心。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走进众人的心底的。至于我,那是因了一次难忘的体罚:挨板子。
那是一次数学考试。试前,弗罗斯特女士照例从墙上把那块著名的松木板子取下来,比试对我们说:“我们的教育以诚实为宗旨。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自欺欺人,虚度时日,这既浪费你们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而我早已年纪不轻了,奉陪不起--好吧,下面就开始考试。”
说着,她就在那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坐下来,拿起一本书,径自翻了起来。
我勉强做了一半,就被卡住了,任凭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于是,我顾不得弗罗斯特女士的禁令,暗暗向好友伊丽莎白打了招呼。果然,伊丽莎白传来了一张答满答案的字条!我赶紧向讲台望了一眼--还好,她读的入神,对我们的小动作毫无察觉。我赶紧把答案写上了试卷。
这次作弊的代价首先是一个漫长难熬的周末,晚上,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早就听人说过,教室里一只蚂蚁的爬动也逃不过弗罗斯特女士的眼睛。这么说,她现在只是故意装聋作哑罢了。思前想后,我打定主意和伊丽莎白一起去自首。周一下午,我们战战兢兢的站到了老师身边:“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永远不作这种事了,就是。。。”
“姑娘们,你们能主动来认错,我很高兴。这需要勇气,也表明你们的向善之心。不过,大错既然铸成,你们必须承受后果--否则,你们不会真正记住!”说着,弗罗斯特拿起我们的试卷,撕了,扔进废纸篓里。考试作零分计,而且--“
看到她拿起松木板子,我们都惊恐的难以自持,话也说不清楚了,她吩咐我们分别站在大办公桌的两头。我们面面相覷,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窘态。“现在你们都伏在自己身边的椅背上,把眼睛闭上,那不是什么好看的戏。”她说。
我抖抖索索的在椅背上俯下身子。听人说,人越紧张就越会感到痛苦。老师会先惩罚谁?“啪”一声,宣告了惩罚的开始。看来,老师决定先对付伊丽莎白了。
我尽管自己没挨揍,眼泪却上来了:“伊丽莎白是因为我才受苦的!接着,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呜咽。
“啪”伊丽莎白又挨了一下--她一定受不了吧?我鼓起勇气:“请您别打了,别打伊丽莎白了。还是来打我吧,是我的错!-伊丽莎白你怎么了?”
几乎在同时,我们都睁开了眼睛,越过了办公桌,可怜兮兮的对望了一下。想不到,伊丽莎白竟红了脸,“你说了什么?是你在挨揍呀!
怎么?疑惑中,我们看到老师正用那木板狠狠的往装了垫子的桌椅上抽了一板:”啪,原来如此。
--这便是我们受到的体罚,并无肌肤之痛,却记忆至深。在弗罗斯特女士任教的几十年中,这样的“体罚”究竟发生哦了多少回?我无从得知。因为有幸挨过这种板子的学生大约多半会像我们一样:在成为弗罗斯特女士的崇拜者的同时,独享这一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