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２８６期 叶敏≮ｃｃ Ｔｏｔ１ａ．２８６ ２０１４年８月㈦ Ｔｈｅ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Ｃｏｌｌｅｃｔｓ Ａｕｇｕｓｔ ２０１４（Ａ） 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理论及其现实意义 周 琦 （宁波诺丁汉大学中国文化课教研室浙江・宁波３￣５１ｏｏ）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 ６７２—７８９４（２０１ ４）２２—０１ ３５—０３ 摘 要 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中指出了发达工业社会 制度，从而人成为统治制度的工具。 在技术控制之下整个社会呈现出的单向度特征．深刻批判 ２“单向度”的理论维度 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的各种异化现象。尽管这一理论 马尔库塞认为在当代工业社会中，只有物质生活，人们 存在缺陷，但对于研究当前我国现代化建设中面临的一些 也沉醉于这种物化的满足并形成了一种无意识受控的常 现实问题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态，所以这种社会成了一种新型的极权社会：没有反对的意 关键词 马尔库塞 单向度 意义 见和派别，缺乏否定、批判和超越现实的向度，因而其单向 Ｍａｒｃｕｓｅ’ｓ”Ｏｎｅ－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ａｌ”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Ｉｔｓ Ｒｅａｌｉｓｔｉｃ 度理论可以从以下维度分析：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ｃｅ｜｜Ｚｈｏｕ Ｑｉ ２．１社会的单向度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ｎ ｈｉｓ”Ｏｎｅ－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ａｌ Ｍａｎ”，Ｍａｒｃｕｓｅ ｐｏｉｎｔｅｄ ｏｕｔ 在马尔库塞看来，“社会控制的现行形式在新的意义上 ｔｈｅ ｏｎｅ—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ａｌ ｆｅａｔｕｒｅ ｐｒｅｓｅｎ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ｅｎｔｉｒｅ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ｕｎｄｅｒ 是技术的形式。……在工业文明的最发达地区，社会控制已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ｒｎ１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ｔｈｅ ａｄｖａｎｃｅｄ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ｓｏｃｉｅｔｙ．ａｎｄ 被潜化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连个人的在根本上也受到 ｐｒｏｆｏｕｎｄｌｙ ｃｒｉｔｉｃｉｚｅｄ ａｌｌ ｋｉｎｄｓ ｏｆ ｌａｉｅｎａｔｉｏｎ ｐｈｅｎｏｍｅｎａ ｅｍｅｒｇｉｎｇ 影响。拒绝“随大流”的思想情绪显得是神经过敏和软弱无 ｉｎ ｍｏｄｅｒ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ｉｓｔ ｓｏｃｉｅｔｙ．Ｄｅｓｐｉｔｅ ｔｈｅ ｄｅｆｅｃｔ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ｉｔ ｉｓ 力的……在工业社会前一阶段似乎代表新的生存方式之可 ｆｏ ｇｒｅａｔ ｒｅ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ｌ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ｃｅ ｔｏ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ｔ｝ｌｅ ｒｅａｌｉｓｔｉｃ 能性的那些历史力量正在消失。……大量生产和大量分配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ｉｎ ｔｈｅ ｃｕｒｒｅｎｔ ｍｏｄｅｒ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 占据个人的全部身心……结果，不是调整而是模仿：即个人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Ｍａｒｃｕｓｅ；ｏｎｅ－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 同他的社会、进而同整个社会所达到的直接的一致化。” 即发达的技术所创造出的物质条件成了调整、整合、包容所 马尔库塞是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重要的代表人物之 有社会力量的前提：人们满足于物质的享受而忽略了真正 一，他的《单向度的人》也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主要流派法兰 的需求。技术通过各种渠道，对社会大众进行意识改造和控 克福学派的代表作之一，其主要内容如它的副标题所示，是 制，使人们趋于同化，模糊了个人需求同社会需求的分界 从事“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在该书中“马尔库塞一 线，当个人把社会的需求变成自己的需求后，也就必然把自 方面继承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深入分析了技术理 己的利益同整个社会的利益联系在一起了。“在当代，技术 性与人和社会的单向度化的内在关系；另一方面……试图 的控制看来真正体现了有益于整个社会集团和社会利益的 重申价值判断的意义，在技术发展的基础上，重思历史替代 理性，以致一切矛盾似乎都是不合理的，一切对抗似乎都是 性方案”。［１１ 不可能的。”ｌ３ｐ‘‘新的技术工作世界因而强行削弱了工人阶级 １“单向度”简述 的否定地位：工人阶级似乎不再与已确立的社会相矛盾。” 马尔库塞把马克思的异化思想、卢卡奇的物化理论以 这就是说技术的力量表现出巨大的控制力，它所带来的机 及霍克海默的支配理论发展到了极致，那就是现代社会中 械化和自动化改变了劳动的数量和强度的同时也使得社会 “单向度人”的出现。在这里，“向度”（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主要是表达 阶级结构趋于单一，造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反对派、反对阶级 价值取向和评判尺度的意思，单向度概念是相对于双向度 的社会，成功地实现了政治对立面一体化。换言之，这种技 而言的：双向度是指既有肯定的一面，又有否定的一面；单 术是一种压制自由的技术，无论其政党还是，都将走向 向度只有肯定性，没有否定性、批判性。马尔库塞认为当代 极权主义。 资本主义社会不同于以前自由资本主义时代双向度的对抗 ２．２思想文化的单向度 性社会，当代发达工业社会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富裕的生活 马尔库塞认为，高层文化在过去只有极少数拥有 “虽然解除了物质匮乏，自身却从其他各种自由的前提变为 的人才能够去描绘它、享受它，这种文化是对现实社会持批 生产性奴役力量。当人们的需要得到满足，他们持异议和抗 判、否定乃至超越态度的文化，它的特性在于它与社会现实 议的理由就被消除。”［２１因此形成了一个一体化的政治统治 是对立的，是与社会现实相矛盾的，因此在马尔库塞看来， 作者简介：周琦（１９８４一），女，宁波诺丁汉大学中国文化课讲师，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与现当代中国发展。 １３５ 文史研究 过去的高层文化尽管在很大程度上曾经是一种封建文化， 但它是具有双向度的。 而如今，这种高层文化的双向度性质正在被当代工业 社会的“发达”所清除。马尔库塞认为其原因在于高层文化 被纳入到了已经确定的现存社会秩序之中，并且还被大规 模地复制、显现——的制定者和新闻信息的提供者不 断重复着他们自我生效的、被垄断的假设，直到这些假设最 后成为一种定义和命令。这就会使得与现行制度格格不入 的一些思想和目标受到拒斥，最终“文化中心变成了商业中 心、市政中心或中心的适当场所。”ｉ３１５ 也就是说，文化领 域同宣传、商业等结合在了一起，理想与现实实现了同 化——理想变得俗化，理想被现实超越，于是高层文化中与 社会现实对立的这一向度就被消解了，这样一来，文化也就 从过去的双向度变成了单向度：早期资本主义文学中的代 表——破坏性的角色，也已经从根本上改头换面，他们不再 具有指控和拒斥社会秩序的意义，不再从当下的社会秩序 中有意识地异化出来。即到了工业文明之后，文化同其他事 物一样严重物化了，认同“既有的现实便是合理”的肯定性 思维模式击败了具有破坏性力量的否定性思维，人们消除 了一切和变革现状的设想，只能接受，成为社会机器中 一个机械运作的零部件，完全被工业社会所同化，人们的思 想是受控制和操控的，而一旦丧失了自主的思想，就无 法对现行的制度进行反思和批评，整个社会便也逐步失去 了否定性的意识。 ’ ２．３人的单向度 在当代发达工业社会中，日益完备的劳动机械化改变 了工人的处境和态度，尽管剥削、被剥削这样的关系仍然存 在并维持着，但两者之间已经不再表现出尖锐的矛盾，相 反表现出更多的是两者的“同化”和“联合”，形成一种互 依互存的局面。然而马尔库塞很清楚这种工人阶级否定 立场的弱化并不表示阶级的消失——即使“统治”让位于 “行政管理”，即使生产工具发生变化，即使生活标准日趋同 化，工人身上的否定性不再强烈凸显，无法改变的事实是 “发达工业文明的奴隶是受到抬举的奴隶，但他们毕竟还是 奴隶。” 所以马尔库塞认为发达工业社会中，在舒适、平稳、合 理、民主之下盛行的是不自由的现象，因而生活于这样的社 会中的人获得的是虚假的幸福，对物质生活的需要也是一 种虚假的需要。这种虚假的需要是指“为了特定的社会利益 而从外部强加在个人身上的那些需要，使艰辛、侵略、痛苦 和非正义永恒化的需要”Ｎ６，它根源于人们将物质生活的满 足作为唯一价值而放弃精神的追求，完全沦丧人的价值与 尊严，人被生活的舒适驯化得言听计从，人们安于虚假需要 的支配。而“当一个社会按照它自己的组织方式，似乎越来 越能满足个人的需要时，思考、意志自由和政治反对权 的基本的批判功能就逐渐被剥夺” ，人的一切行为都受到 操纵，只是单纯的物质生产和消费的机器，没有思想，没有 自主力，没有选择权，只表现出物性。于是技术成为压倒一 １３６ 切的力量，呈现出优越于人的特征，人们超越现实的力量和 理性的批判被削弱了，丧失了主体性，变成了只会盲目依附 现实、完全顺从现状、取得社会认同的“工具”。 ３“单向度”理论的现实意义 马尔库塞的理论虽然有局限，存在“乌托邦性”，但他揭 开了隐藏在繁荣背后的一个畸形的“单向度”社会的面纱， 触及到了发达工业社会中许多新的哲学和社会问题，并且创 立了新的社会批判理论，具有较强的时代色彩，因而值得我们 认真研究和批判吸收其有益成分。特别是我国正处于现代化 建设的浪潮中，在一定范围内和一定程度上也出现了马尔库 塞所批判的“单向度”的现象，因此对其“单向度”理论的审视 对于我们现代化建设无疑具有现实性的借鉴意义。 ３．１坚持人是物的主体，防止人的异化 马尔库塞秉承了马克思的“异化”理论，认为在发达工 业社会中人们被安逸的物质生活俘虏了，丧失了反抗精神， “完全消解在‘他人的’存在方式中”［４１ ，“每人都是他人” ， 最终成为“无此人” 。揭示了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 拼命追求物质享受，忘记了人自身的价值，造成了人们思想 空虚、精神颓废等现代资本主义无法医治的弊病。因而“单 向度”理论再一次提醒我们：人永远是社会发展的目的，真 正的人类文明不是客体文明，而是主体文明，人类社会发展 和进步的最终归宿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所以社 会发展应回归人本主义价值取向，重建人的“精神家园”。就 我国当前而言，应该充分注意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高扬 人的主体性，坚持“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在价值观的建构 上，要加强对社会发展的道德关怀和人文思考，关注人的道 德、人格、理想、信仰等方面的发展，避免物欲膨胀挤压人的 精神空间。要改变单纯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发展模式，在遵 循效益原则的同时，注重人的价值和人的全面发展，重视人 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使人从物质层面到精神层面 获得全面的。 ３＿２秉承科学的科技发展。发挥科技正面效应 马尔库塞把造成当代发达工业社会“单向度”的原因指 向科学技术，“科学技术不是‘中立’的，技术是一种历 史——社会的设计，其中包含了设计者应用技术的目的，包 含着社会企图通过技术对人和事物所做的一切目的。”１５］所 以在他看来现代社会中的科技已成为一种维护现存社会关 系、实现对人的统治的意识形态。此观点虽然有失偏颇，但 我们必须吸取西方发达工业社会的科技异化现象的教训， 树立正确的科技发展观，避免由于科技异化造成现代社会 的异化和人的异化。实际上，科学技术的社会功能是双重 的：“一方面，机器成了资本家阶级用来实行和进行勒 索的最有力的工具，另一方面，机器生产的发展为用真正社 会的生产制度代替雇佣劳动制度创造必要的物质条件。”［６１３ 可见，人类要想摆脱在自然和社会中的奴役状态，实现人类 和社会的彻底，还得靠大力发展科学技术来实现，就像 哈贝马斯说的“技术和科学今天也具有统治的合法性功 能——为分析改变了的格局提供了钥匙。”１７１５８因而对于当前 总第２８６期 ｜｜ｆ叙毛 ‘ Ｔ０ｔａ１．２８６ ２０１４年８月 Ｔｈｅ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Ｃｏｌｌｅｃｔｓ Ａｕｇｕｓｔ ２０１４（Ａ） 的中国来说，一方面必须大力发展现代科技，另一方面要注 进步，更无法推动、引导经济社会向前发展。因此，在考虑文 重对其合理应用，使科技朝着健康方向发展，充分发挥它的 化建设时，必须重视否定性、批判性思维，真正实现文化的 正面效应，把科技创造的物质奇迹和人性的精神需要平衡 繁荣，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起来。 ３．３重视否定性、批判性思维，倡导创新力 参考文献 马尔库塞认为在工业社会技术理性的支配下，人的思 ［１］仰海峰．人的单向度化与形而上学的回归——读《单向度的人》 想变成了“单向度的思想”，人们的思维变得程式化，表现出 ［Ｊ］＿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２００７． 的是“‘有肯定、无否定，有接受、无批判，有行为、无思想，有 【２］王俊骏．马尔库塞的“单向度思想”及其现实意义ｆＪ］．哈尔滨 躯体、无灵魂’的工具人的单向度”［８１，人的否定、怀疑、批判 党校学报，２００８（６）． 和超越的本性消失殆尽，这是对人的一种解构，也是对马克 ［３］（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 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挑战。事实上，人的自由与 ［Ｍ］．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２００８． 自我实现是一个辩证的否定的过程，马尔库塞揭示的思想 ［４］（德）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Ｍ】．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生活・读 自由“意味着恢复被宣传工具和思想灌输所同化了的个人 书・新知三联书店，２００６． 思想，意味着把‘社会’连同其制造者一起取消。” 在 ［５］夏鑫．论马尔库塞对科学技术的批判ＩＪ］．河南社会科学，２００１（２）． 这其中就包含了重视否定性、批判性思维的意义。事实上， ［６】（德）马克思，（德）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１６卷）［Ｍ】．中 马尔库塞在批判的过程中就“主要从大众传播媒介、艺术以 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罩．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６４． 及哲学上显示了被遮蔽了的否定性思维”［９１。而在中国传统 ［７］（德）尤尔根－哈贝马斯．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Ｍ】．李黎， 文化中，对于否定性、批判性思维的注重程度是不高的，当 郭官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１９９９． 然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以及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这 【８】付永昌．单向度人的教育之批判——以马尔库塞学说为中心ｆＪ］． 一现象逐渐改变。但对于当前的中国而言，一方面必须警惕 教育评论，２００９（１）． 大众传播媒介等的灌输使人们的思想趋于同化的现象；另 【９］张永芝．“单向度”秩序的否定与超越——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 一方面要打破应试教育带来的习惯接受、缺乏质疑的思维 人》的解读『Ｊ】．社科纵横，２０１２（１）． 模式，因为一旦思想失去活力和创新力，就难以促进文化的 编辑王恒平 夸 ｊｋｒ —壹 ｒ ９ｋｒ Ｉ － ，夸 ｒ—９ｋ・：｜ ｒ—９ － 夸 ｒ窜 ｒ—９ 夸 ｒ ，奎 ｒ ・ § ｒ—９ ｒ童ｋｒ ｒ，９‘ 蛊｛ 专 ，窜 ｒ宣 ・窜 —奎 ｒ 鲁 ｋｒ专 鲁 妇 ｝宣 （上接第１３２页） ａｐａｃｈｅ．ｃｏｍｍｏｎｓ．ｎｅｔ．ｆｔｐ．Ｆｌ＇ＰＣｌｉｅｎｔＣｏｎｆｉｇ提供ｓｅｔＳｅｒｖｅｒＴｉｍｅ— 超时错误，因为ＳＥＲＶＥＲ无法连接到内网的ＦｒＰ Ｚｏｎｅｌｄ方法设定时区。 ＣＬＩＥＮＴ所开的随机高端口。 ４传输模式选用 我们开发实践中，多数丌Ｐ ＣＬＩＥＮＴ程序包既支持 ＦＴＰ的传输模式有两种，ＰＯＲＴ是主动模式，ＰＡＳＶ是被 ＰＯＲＴ或者ＰＡＳＶ模式的连接，如ａｐａｃｈｅ的Ｖｌ＇ＰＣｌｉｅｎｔ提供 动模式，这都是相对于服务器而言。 ｅｎｔｅｒＰａｓｓｉｖｅＭｏｄｅ ０，ｅ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ｖｅＭｏｄｅ（ＩｎｅｔＡｄｄｒｅｓｓ ｈｏｓｔ，ｉｎｔ ｐｏｒｔ） ＰＯＲＴ模式的工作方式是ＦＴＰ客户端动态地选择一个 进入主动和被动模式。选择正确的连接模式需要对连接模 端口号连接服务器的２１端口，经过ＴＣＰ的三次握手后，连 式和网络结构有充分的了解，或者进行两种可能的尝试试 接通道被建立。当用户要列出服务器上的目录结构，那么就 验后决定。 要建立一个数据通道，此时用户会发出ＰＯＲＴ指令告诉服务 ５传输类型选择 器连接自己的什么端口用来建立一条数据通道（这个命令 ＲＦＣ９５９定义了几种传输类型：ＡＳＣＩＩ，ＥＢＣＤＩＣ，二进制 由控制信道发送给服务器），当服务器接到这一指令时，服 等传输类型。ＡＳＣＩＩ文件类型在ＳＥＮＤ端的文件从本地文本 务器会使用２０端口连接用户在ＰＯＲＴ指令中指定的端口 文件格式转换为ＮＶＴ ＡＳＣＩＩ格式，每行结束有一个ＣＲ／ＬＦ 号，用以发送目录的列表。简单的网络结构中，ＰＯＲＴ模式是 对来标识，接收端再被转换为本地的文本格式。所以Ｕｎｉｘ 主机之间传输文本文件时传输的数据量要大于文件的实际 默认的传输方式。 大小。二进制文件类型文件以本地传输内容传输，在远端 ＰＡＳＶ模式的工作方式在初始化控制连接时与ＰＯＲＴ 以同本地完全相同的内容存储。在实际应用中，只有ＡＳＣＩＩ 模式一样，但是它不向服务器发送ＰＯＲＴ指令而是发送 和二进制格式使用的较多，ＦＴＰ ＣＬＩＥＮＴ提供文件传输模式 ＰＡＳＶ指令。在这个指令中，用户告诉服务器自己要连接服 的设置，如ｏｒｇ．ａｐａｃｈｅ．ｃｏｍｍｏｎｓ．ｎｅｔ．郇．１７１＂ＰＣｌｉｅｎｔ提供ｓｅｔＦｉｌｅ— 务器的某一个端口，如果服务器上的这个端口是空闲可用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Ｍｏｄｅ（ｉｎｔｍｏｄｅ）进行模式设置。在开发实践中，如果传 的，那么服务器会返回ＡＣＫ的确认信息，之后数据传输通 输的资料到目的地后出现乱码可以考虑对传输模式进行干 道被建立并返回用户所要的信息；如果服务器的这个端口 预设置。 被另一个资源所使用，那么服务器返回ＵＮＡＣＫ的信息，这 时ＦＴＰ客户会再次发送ＰＡＳＶ命令，这也就是所谓的连接 参考文献 建立的协商过程。 ［１】（英）哈诺德．Ｊａｖａ网络编程（第３版卜＿０’Ｒｅｉｌｌｙ Ｊａｖａ系列ｆＭ】．北 为什么要选择ＰＡＳＶ模式呢？一般的情况下，ＰＯＲＴ模 京：中国电力出版社，２００５． 。 式网络指令容易被网络防火墙阻挡，表现为内网的ｍ ［２１殷兆麟．Ｊａｖａ网络编程基础［Ｍ】．北京：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 ＣＬＩＥＮＴ发ＰＯＲＴ指令后得不到ＳＥＲＶＥＲ的响应，直到 编辑王恒平 １３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