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卷第2期2018年3月
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Puya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Vol.31 No.2Mar.2018
朱敦儒词中的神话葸象
闫慧
(渤海大学文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摘要：朱敦儒词中的神话意象不仅在类型方面较前代作家有所开拓，在意象的组合上亦有许多新变，大致可以分为比拟
类意象、描述类意象和联觉类意象三类。神话意象的组合方式主要有并列式意象组合、交错式意象组合和辐合式意象组合三种。 与北宋诸家相比，朱敦儒词中的神话意象在题材内容方面有所拓展。
关键词：希真词；神话意象；意象类型；组合中图分类号：1207.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161(2018)02-0068-04
.袁行霈在I■中國.古典诗歌的.意境》墨指出：“意象 是主客观的交融契合，是构成诗歌意境的一些细小 的单位。意象可分为五太类自然界的，如天文、地 理、植物等;社会生活的，例如战争、游宦、婚丧等;人 类自身的，如四肢、五官等;人的创造物，如建筑、器 物、城市等;人的虚构物，如神仙、鬼怪、冥界等。 本文所指神话意象即可纳人第五类意象的范畴笃 中。神诘意象作为中国舌典文学_中患现的一类特殊 意象，可以说是华夏文化中最为绚烂瑰丽的篇意，它 的出现为后人的创作提供了无尽的创作素材和想象 空间。朱敦儒词中神话倉象在继承的基础上有所创 新，表现出极大的突破性。
一、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类型
朱敦儒词集《樵歌》中存词246貧，其中神话意 象的词有74首，约占总数的兰分之一，这使他成为 北宋词作中运用神话意象最多的作家®151。他继承了 中麗古典文学创作中神话章象的传统，弁对之进行 了创造性的组合。这些章象大致可以划分为如下几 类：
(一）比拟类意象
神话意象时，大多是把歌女美人比作仙女，这在苏轼 的词中表现得最为明显。苏轼在词中大量使用巫山 神女的意象来比喻自B的爱妾主朝云，如《南歌子* 云鬓裁新绿》中即用神女意象状写出了爱妾的美丽 风姿。朱敦儒继承了这个传统，常常借用仙境之人咏 物，在《洞仙歌*红梅》中，梅花被赋予了神女的风流 与韵味，令国色天香的牡丹都感叹不已，。在作者看 来，梅花傲雪凌霜与素雅天然可以说是一种超卓的 美，它超越了具象的范围，要想把这种美表现得淋漓 尽致，就必须借助于人人都知道很美却人人都不曾 见过的神女意象来表达。《渔家傲》中“有客跨鲸游汗 漫，留羽扇,,玉船取酒青鸾劝，(654气,将佐酒的女妓 燕燕比作西玉母的使者青鸟，将无形的意象化作有 形的人物，也是采用了比拟的象怔手法。拟物的手法 ^^朱敦儒词中也屡见不鲜，“怪鹊桥龙阙，飞节人间” 望海潮》）中用“HI桥龙闕”代指仙界之中的亭台楼 阁。比拟类意象即是采用一种幽微隐约的方式把本 体表现得更为生动。朱敦儒词中的比拟类神话意象 的使用形成了希真词奇谲瑰丽的浪漫主义风格特 征。
(二）描述类意象
比即比喻，拟指拟人或拟物。比拟类意象即是指 诗人用具体的物象把抽象的i情思委婉地_.表达出来以 抒发作者的感情c朱敦儒沿袭了北宋以后词创作传 统中比拟类神话意象的传统并加以创新，意象的使 用更是别出心裁。北宋以后的词人在运用比拟类的
收稿日期：2017-11-06
作者简介：膚慧（1993-)，女，山西省榀沴市、蒲县人，中
描述类意象，即是采用直接描述的手法，既没有 特定的象征含义，也不是采用比喻的手法，而只是起 着交代和铺陈的作用。这类意象在北宋其他词人的 作品中也比较常见，在苏轼的词作中就大量使用描
S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元明清文学研宪0
— 68 —
述类意象勾勒美好的仙界景象。如《戚氏*3龟山》: “瑶池近，画楼隐隐，翠鸟翩翩。+丰富多彩的神话意 象群聚一堂，借助铺陈描述塑造出•灵气逼人的神话 境界。描述类意象构成了希真词神话意象的_于,其 中比较典型的如 <鹊桥仙)〉，其串_的“姮娥怕闹，银蟾 传令,且与遮莺翳凤1卩采用多个描述类意象谊染了 扑朔迷离的月宫仙境。在词人的描述中，姮娥不过是 仙境人物，银蟾、鸾、凤不过是仙境中特有的一些物 象，瑶池也只是传说中的仙境圣地，这一切神话意象 的出现都旨在描绘一个不同于人间的理想世界，处 处洋溢着圣境特有的仙风道骨之气，远离浮华的_ 嚣和纷争。这类描述座意象实质上是在构建一个理 想的神界之城。又如《踏莎行》，江娥、群仙、蓬莱等神 话意象不动声色地铺陈描绘，它们像一片片砖瓦，共 同构筑了神话意境的大厦。分开而育,单个的神话意 象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本身是神话意境中的 物象之外，.并投有包含吏多的象外之章，.所以称_之为 描述类的意象，陈述性是这类意象与其他类型意象 最大的区别和特点s这类意象只是把仙境景物如实 说来,,,与其他倉象的使用相比，它显得乎淡而自然， 并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它们构筑了 一个虚幻的神 话世界，在这里读者畅游神话的海洋，领略仙境的魅 力，在飘逸浪漫的环境中尽享与众不同的天上世界。
(三)联觉类意象
意象的使用与个人的情感经历息息相关^从心 理学的角度而言，意象大致能够分为视觉惫象、嗅觉 意象、听觉意象等。一部被世人赞誉的成功作品一定 能够综合各式感官意象，调动各种因素7从而达到作 者与读者情感交流的完美效果。联觉类意象即是味 觉、听觉、嗅觉等不同类型的感官意象交融的结果 联觉类意象的使用是作者对创作对象情感的整体投 射，生动地反映出创作主体的审美情感和审美趣味。
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运用典型地体现了联觉 类意象的审美效果，他大量使用了各种类型的感官 意象，融多方面感觉f神话意境之中，细致人微地传 达出他对吟咏对象的情感.投射，以一种崭新的方式 向读者展现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天上人间。譬如《念奴 娇词人飞人月'宫后所闻、所见及所感，这里凤清 月冷，仙子的奏乐之声和“环佩之声”仿佛就在耳边 萦绕，甚为悦人^读者可以由此想象出一副天宫仙女 舞动图，而且仿佛就在眼前，这里就写到了作者飞人 月宫后从触觉到听觉的一个转变过程，接着作者过 片即予棒喝“谁信有药长生？”只不过是“素娥新练 就”的“飞霜凝雪”。“素娥”指的是嫦娥，嫦娥作为仙
界一大美女，在我国古代神话中嫦娥是生活在月亮 之中的，因此她本身也就带有神圣素雅之意。词人把 一种抽象的素色叠加在仙境人物的身:上.；以一种视 觉意象的效果吴现给读者一片扑朔迷离的仙境景象。
二、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组合方式意象是构成文学作品的基
本要素，一首诗如果
从字面
而言
，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文字间的组合关
系，但在艺术构思上，则可以看作是意象之间的联接 和组合。意象不可能孤立地存在，意境的和谐是多个 意象因乎共同耆造的结果，是作者按照一定的审美 规律对意象进行的排列和组合。综观朱
敦儒
词中的
神话意象，其组合方式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一） 并列式意象组合
并列式意象组合在朱敦儒词中是最常见的组合 方式，它是指在一定的时空内把两个或..多个意象进 行平行罗列。一个意象之后紧接着另一个意象，画面 之间也是紧密衔接。例如《水调歌头》中的“浪语修成 七宝，漫说霓裳九奏”就是由两个并列式的神话意象 构成的，上句包含一个有关月亮的“七宝”神话意象， 下句则是由仙境霓裳舞曲的神话意象精心结撰而 成，两种神话意象构成了一种对应关系。作者用这种 方式批判了南宋小朝廷i至君玉下至耳官沉溺于歌 舞升平的丑态，当他们庄在歌舞享乐，庆颂承平之 时，正是北族麼兵秣马，准备厮杀的时候。下片总体 上是写作者向天帝提出的一系列措施：“诏六丁，驱 狡兔，屏痴蟾。\"这些整顿月宫的措施，暗含着作者希 望南宋朝廷重整朝纲的急切心情D在《桃源忆故人》 中，作者以孤雁自比，表达了自己孤傲高洁、洁身自 好的售念t下片中作者描述了自己曾经漫游仙境的 情景，包含“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芳自赏之意。特别 是“'蓬莱玉蕊绿花”“西真院”等神话意象的并列组 合，使这首词在对比当中透露出作者对现实的牢骚 和不满，委曲婉转地传达出词人的高沽品格。类似的 并列组合如“观里栽桃，仙家种杏”等将神话意象统 摄于一炉，意象的组合巧妙而有深意，尽得词味。
(二） 交错式意象组合
交错式意象组合也是朱敦儒词中比较常见的神 话意象组合方式，大致可以分为交叉和错綜两种情 况[4]_。所谓交叉，就是一首词的几个意象之间相互、 包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可以避免啰嗦和重 复。这种意象组合类似于修辞学中的互文手法，需要 读者将上下文相互联系才能得到更加完整的意义。 譬如〈(鹤鸪天•西都作》：
— 69 —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 给雨支风教
，累上留云借月章;p
诗万首，酒千
觞0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 花醉洛阳。
这首词是朱敦儒前期词的代表作，词人把自己 立为管理天界的“山水郎”，也就是管理天界山水的 仙會，驰骋于令人眼花缭乱的山光水色之间。上片的 下句中出现了较为密集的意象，这些意象表面上似 乎是盘裉错节，“给雨” “支凤”的放荡疏狂行为与\"留 云”“借月”等神话意象相联系，加之“曾批”“累上”的 动作修饰，词人呼风唤雨，上天入地的生活也就表现 得更为真切和自然。这些看似孤立的意象之间祖互 包含.，只有把这些意象结合起来整体感知i才能把握 整首词的深刻含义。交叉的意象组合丰富了朱敦儒 词的内容，使朱敦儒的词作在整体上增加了几分厚 重之感:。
意象的错综是指作者有意改变句子的语法结构
而造成的意象无序组合，但这种组合又完全符合作
者的情感逻辑，这些意象看起来似乎是散漫的，却以 作者的情感逻辑为轴心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例如 《蓦山溪》(前文已引）中，开篇就别出心裁，采用了判 断句的倒装形式，将“西真姊妹”放在篇首，大有强调 之意。这样的开篇也会给读者造成悬念，原籴作者所 说的“西真姊妹”就是梅花。接下来作者对梅花的素 雅和舊猪娓娓道来，目的就是借梅花来自比，倾诉自 己像梅花一样的遭遇。这样的意象组合看似无序，实 则将梅花的高洁与I身的品质相结合，咏物的同时 蕴含有深沉的情感寄托，构成了浑然一体的诗歌境 界。总之，交错式神话倉象之间的联系并不十分紧 密，这种组合和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比较相似，使得 诗歌在婉转跌宕中是现出一种错落之美
(三)福合式意象组合
辐合式意象组合大致可以分为辐辏式和辐射式 两种。所谓辐射式是指以中心意象为轴心而向外扩 张；而辐辏式组合是指诗歌的一组相关意象恰如轮 辐般聚于轴心。这两种章象组合的共同之处就在营 它们都涉及一个中心意象和几个关联性意象。中心 意象的使用可以突出主题，关联性意象的相互组合 能够表达作者丰罾的情感。辐辏式意象组合是以一 个意象为中心，若平个意象为烘托，着力突出.中心意 象主饕特点.的组合.方式.。辐辏式的意象组合在.朱敦 儒的咏物词中比较常见，其相关意象的使用都是为 了突出.中.心意象,围绕中心意象进行吟咏其.中比较 有代表性的如《清平乐•木犀>中的“人间花少。菊小
— 70 —
芙蓉老”，写出木犀开放在夏末秋初的少花季节，从 时节上突出了它的与众不同，接下来赞扬了木犀不 怕寂寞而淡然处世的人生态度&下片的前两句突出 播写了木犀开放时如仙女一般冰清玉洁，最后两句 着跟于木犀的芬芳气息，通过层层铺叙，其整体形象 呼之欲出。总之，这首词对木犀的描写都可以归结乎 赞美木犀桌高的精神品质。为达成这个写作目的，作 者从各个角度进行描写,，借此来表达作者本人的人 格精神和处世态度。这种写法犹如百川汇聚，形成象 于，中心意象的品质被表现得更加鲜明和突，出。
辐射式意象组合恰恰此此相反，它以中心意象 为主而进行一种发散性的描写，其相关意象的使用 与辐辏式意象相似，都是为了突出主题。其中比较有 代表性的有《蓦山溪•西真姊妹》(前文已引h在这首 咏物词中，作者首先一语道破“西真姊妹”就是梅花， 先进行了一种总的概括，同时提出了本词写作的中 心意象，使中心意象开篇即非常突ttU上片接着就从 梅花素雅的仪态、卓尔不群的品质两个角度进行描 写，赞美了梅花不畏寂寞、淡然处世的人生态度。词 的下片交代了梅花傲雪凌霜的生长环境和飘香万里 的素雅芬芳pW见，这首词以梅花崇高的精神品质为 中心，从各个方面进行赞美，而这一切都由“只这梅 花是”一句引出，关联性意象的使用都与这一主题环 环相扣。
三、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创新与突破
在朱敦儒之前，词创作中已有使用神话意象的 传统，柳永、晏殊、苏轼等人就已开始使用神话意象 来进行创作^不过就北宋诸家而言，神话意象的使用 还只是一种偶然的现象。朱敦儒词继承并发扬了这 个传统，并开始出现新变，，主要表现在题材内容的拓 展和隐逸思想的流露两个方面。
(一）题材的拓展
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使用从多个方面出现了 新变，无论是从题材的广度，表现的内容还是数量的 多寡角度而言，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使用都可以 说是空前的。柳永和晏殊的作品中神话意象的使用 相对集中，在《全宋词)中收录的柳永,213首词作中7 有神话意象的占到十分之一;晏殊词作140重,，有神 话意象的占到七分之一。但与朱敦儒《樵歌》集中神 话意象占到I分之一相比，在数量上的差距显而易 见。此外，与朱敦儒之前的词人相比，朱敦儒词在题 材内容方面也出现了较大转变。
在晏殊、柳永等词人的作品中，神话意象的使用 大多是为了.客观描摹出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外在世
界，作者是饱含一种仰慕的心情来塑造这种理想的 神仙世界。在这类意象的使用过程中，作者与他所塑 造的神界生活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词人更多地 是以第3者的身份来描摹与刻画一种理想的天上世 界？晏殊的{长生乐》把人间的一切幻化为天上的輦 观，营造出一种豪华奢侈的氛围^作者以祝寿为背 景，用天界神仙来象征人间的寿主，通过神话意象的 使用勾勒出一场极尽奢华之盛宴，朱敦儒词中描述 类意象与这种写法存在着裉大的不同。朱敦儒词中 的神话意象不仅是置身事外的仰慕和观摩，更多地 融入了词人对于自身生命的情感观照$朱敦儒词神 话意象题材内容的转变还体现在对予香艳与富贵气 息的突破。把佳人比作仙界神営的仙女在柳永的俗 词中非常常见，如《引驾行》中的“伤凤城仙子，别来 千里重行行”,令词人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歌女就成 为了词作的描写对象，在作者的心中，她的美堪比 “凤城仙女”，这些描写或多或少融人了对于女性香 艳色彩的关注。朱敦儒突破了这种对子仙界女性的 距离性关注，他笔下对？仙界人物的塑造更多的是 一种
真切
的体验，融人了作者深刻真实的生命体验^ 朱敦儒对予神话意象题材的拓展还表现在对于男性 神仙的塑造，其词中“仙翁”“老仙”等男性神仙的出 现正是对神话人物性别单一的一种突破，充实了神 话意象的种类，丰富了神话意象的内涵，对子神话意 象题材的拓展作出了贡献。
(二）隐逸思想的流露
希真倚中的神话意象不仅在题材方面出现了转 变，在思想内容方面也较前人更为充实和丰.富，这主 要体现在他的词中_
由性和
隐逸性的流露。在这里，
词人突破了以往对手香艳气息的仰慕，达到了精神 的绝对自由，在物与我之外达到了一种天马行空、亦 仙亦隐的闲适境界。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使用绝 大多数都伴随着隐逸思想的流露，而这在晏殊、柳永
等人的词作中是罕见的。柳永等人的神话意象运用 的背后主要是表达词人对于人间之外另一个世界的 向種，是一种客观的描述，而希真词中的神话意象更 多地是在传达自身对于隐逸生活的不懈追求。他在 《相见欢》中描绘出了一副世外桃源图，这一切正是 通过神话意象来体现的，这些神话意象的背后体现 的是作者对 f自由和隐逸的向往。神仙们的仙风道 骨，隐士们的逍遒自在在融为一体，作者要传达的是 神仙生活还是隐士生活在词中很难区分，两者之间 有着很大的相似性与相通性，共同表达出对予'一种 超功利人生态度的向往，一种追求解脱的生活方式q 隐逸性思想的流露是朱敦儒在词史上的突出责献， 这固然与靖康之难对于社会环境的破坏有关，但更 多地体现了词人在年代对于自身生活方式的一 种自主选择。朱敦儒之前的词人在表达隐逸思想时 较少使用神话意象，而朱敦儒在神话意象的领域中 开辟出一片新的夫地，将作者自身的生活经历、精神 境界、人生追求、理想信念等全部在词作中表现得淋 漓尽致。他突破了以往神话意象的使用范
围，将神话
意象引人到游仙词和艳情词之外的隐逸词。神话倉 象对子抒情主题本身而實，从艳情层面向更高的层 次提升,体现出词人对于生命意义的思考，这也是朱 敦儒词中神诘意象的使用对于词史的最大责献。
注释：
本文，所引朱儒等人词皆出自唐圭璋主编《全宋詞,》，中爾 古籍出版社19%年版„以下不再注出。
参考文献：
[1] 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
[2] 韩小兵.希真词意象论[D
].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
P]唐圭璋.全宋词[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
[4]陈植锷.诗歌意象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7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