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

【文章编号】1006-3862(2019)05-C010-06

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

——以胶东地区为例

孙 博1 段文婷2，* 许 艳2 赵悦君3

（1.山东建筑大学 商学院,山东 济南,250000;2.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250000;3.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教堂山分校,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罗利市,27601）

【摘　要】农民城镇化意愿的强弱直接影响城镇化的进程与质量。以胶东地区为例，对务农、兼业和非农农民的就业、居住和户籍城镇化意愿及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发现农民就业城镇化意愿与居住、户籍城镇化意愿依然差距较大，就业与居住的理想地点仍然错位明显；年龄对于各类农民不同层次城镇化意愿均有显著影响，家庭年收入对于非农和务农农民的居住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子女婚姻需求对非农、务农农民的居住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子女就学需求对于兼业农民的就业、户籍城镇化意愿影响以及非农农民的居住城镇化意愿较为显著。研究表明，一方面胶东地区城镇人口中的“人户分离”问题难以快速减轻，另一方面，县城作为县域城镇化的中心，具有较大发展潜力，镇区主要为务农、兼业农民提供非农就业机会。【关键词】农民职业分化；城镇化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胶东地区【中图分类号】TU984.01 【文献标识码】A 居住和户籍城镇化意愿及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以期为胶东及国内类似地区顺利推进新型城镇化提供更具针对性的参考。

0.引言

胶东地区是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的“龙头区域”和新旧动能转换战略实施的主战场，其城镇化持续健康发展对于山东省城镇化战略实施和社会经济发展转型具有重要意义。同时，胶东地区城镇分布密集、发展均衡，城乡融合基础较好，城镇化发展模式在全国有一定的典型性。

农民是城镇化最主要的参与者，其城镇化意愿的强弱直接影响城镇化的速度与质量[1]。因此，了解农民尤其是其家庭主要成员的城镇化意愿，对于加快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具有重大意义。近年来，农民城镇化意愿研究逐步得到农学、社会学、地理学和城乡规划学等学科的关注。国内学者在社会调查的基础上，从多视角描述了农民城镇化意愿特征，采用相关模型定量分析了农民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为制定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提供了参考[2-12]。陈会广、单丁洁从职业分化、收入分化角度分析农民分化对土地制度选择的差异；罗震东等对高度城镇化地区村民的就业、居住、日常生活和户籍等四方面城镇化意愿进行精细化研究；陈轶等，韩秀丽等针对不同地区运用回归模型分析居村农民就地城镇化意愿；吴翌琳等，杨传开等以CGSS数据为基础，在全国层面上分析农民进城定居意愿；夏永久、储金龙基于代际比较视角分析了皖北农民城镇化意愿、决策机制及影响因素。上述研究，一方面对农民职业分化关注不够，未能全面区分不同职业类型农民的城镇化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的差异，削弱了对策研究的针对性；另一方面，此类研究多针对单一行政区进行分析，而基于经济区层面的研究成果对省域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差异化的制定更为重要。

本文以农户为单位进行问卷调查和入户访谈获取资料，运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务农、兼业和非农农民的就业、1.调研状况与研究方法 1.1研究区域

胶东地区是指山东半岛胶莱河以东地区，包括青岛、烟台和威海三个地级市。地形以丘陵为主，沿海有宽窄不等的带状平原；国土面积3.08万km2，占山东省国土面积的19.51%。长久以来，胶东就是山东省经济发达、城镇化率较高的地区。截至2017年底，胶东常住人口1920.55万人，城镇人口1313.31万人，城镇化率为68.38%，高出山东省平均水平8个百分点；完成GDP21.88万亿元，人均GDP11.39万元，是山东省人均水平的1.57倍（根据《山东统计年鉴（2018）》统计计算）。1.2农民分类

根据家庭收入来源、主要成员从业状况及其工作地点、居住地点，将农民分为务农、兼业和非农三类[2]。其中，务农农民是指以农业为家庭唯一或主要收入来源，主要成员务农且其工作地和居住地均在本村的农民；兼业农民是指以农业为家庭次要收入来源，但主要成员中有人务农的农民；非农农民是指农业在家庭收入中占比较低，主要成员不从事农业活动，且工作多不在本村而居住在本村的农民。1.3 调研状况

为了既能够接触到各类农民又能够保证他们耐心填写问卷、接受访谈，选择在务工人员基本返回且农村相对清闲的春节前后进行入户调查。研究覆盖胶东地区3个地级市13个县市，就农民个人情况、家庭成员、日常生活和城镇化意愿四方面问题深入胶东农村调研（表1）。

调查发放问卷800份，回收780份，回收率97.5%。其中，有效问卷0份（不包括准市民，即日常工作、居住均在城镇、但户籍不在城镇的村民），有效率80.0%。调查人群以中青年人为主，其中25-35岁、35-45岁、45-55岁分别占

*通讯作者：段文婷（1986-），女，山东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城乡规划方法研究。E-mail：duanwt2012@163.com·10·

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

孙 博等：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表1 农民城镇化意愿调研内容

内容分类个人情况家庭成员日常生活城镇化意愿

具体内容

在本村居住的时间、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户籍人口、家庭年收入、收入来源、收入结构、家庭住宅等。年龄、工作类型、从事行业、就学类型、工作（就学）地点、居住地点等。到镇区、县城的频率、交通方式、主要目的，以及日常购物情况等。

子女就学的意愿、是否考虑在本村外购置住房、是否考虑迁居、理想工作地和工作类型、是否希望转为城镇户口等。11.3%、21.8%、45.1%；以长期居住本村的人为主，其中在本村居住十年以上的占93.5%，五年以上的占97.9%；三类农户数符合胶东地区实际状况，其中务农农户占43.9%，兼业农户占20.9%，非农农户占35.2%。调查对象在家庭中拥有话语权，其城镇化意愿能代表家庭的真实想法。1.4研究方法

在农民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的强弱及其对农民城镇化意愿的贡献度的分析中，采用目前比较通用的二元Logistic回归法和多元Logistic回归法。

二元Logistic模型的具体形式为：

OQ˄˅ £󰀓󰀎£󰀔·󰀓󰀎Ă£M·M󰀃

其中p为农村居民有城镇化意愿的概率，取值在0-1之间，χj为各项影响农村居民城镇化意愿的因素，β0为常数项，β1，β2，……，βj是回归系数。

多元Logistic模型的原理与二元Logistic模型基本相同。假设现在有一个有j个分类的因变量，需要建立以其中某一分类为参照的关于因变量的（j-1）个Logistic模型：

中 彩 页

就业地点选择上差异较大，且呈现出较强的规律性（表2）。在就业城镇化方面，务农农民、兼业农民、非农农民的意愿依次增强，占各自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65.8%、76.1%、85.3%。其中，选择在县城就业方面，三者的意愿依次增强，占各自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18.9%、27.5%、35.4%；选择在本镇镇区就业方面，三者的意愿依次减弱，占各自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9%、56.9%、38.5%。另外，三者选择在本镇镇区和县城就业的比例差距快速缩小，分别相差47.0、29.4、3.1个百分点，但是本镇镇区依然是三者的就业主要目的地。2.2居住城镇化意愿特征分析

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可用城镇购房意愿和迁居城镇意愿共同反映，其中迁居城镇意愿反映了当代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城镇购房意愿不仅反映了当代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而且代表了下一代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

总体上讲，胶东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较就业城镇化意愿明显偏低，比例为34.7%；居住城镇化地点选择以县城为主。调查中，15.1%的农民在村外（包括本镇镇区、县城、市区等）拥有第二套住房，其中39.8%位于县城，25.2%位于本镇镇区，9.7%位于市区；未来三年内有24.2%的农民有城镇购房意向，其中41.9%选择在县城购房，16.3%选择在本镇镇区购房，19.4%选择在市区购房；未来三年内仅有14.2%的农民有迁居城镇意愿，其中53.3%选择迁居到县城，22.8%选择迁居到本镇镇区，13.0%选择迁居到市区。胶东农民不论是打算购房还是迁居时，均首先选择县城，分别高于第二选择22.5和30.5个百分点（表3）。

表3 胶东不同类型农民居住城镇化意愿差异农民类型务农农民兼业农民非农农民合计

城镇购房意愿19.2%21.6%32.0%24.2%

购房地点意愿本镇镇区14.8%27.6%13.9%16.3%

县城46.3%44.8%40.3%41.9%

市区20.4%13.8%22.2%19.4%

迁居城镇意愿6.4%17.9%22.2%14.2%

迁居地点意愿本镇镇区38.9%37.5%10.0%22.8%

县城44.4%45.8%60.0%53.3%

市区5.6%12.5%16.0%13.0%

OQ˄

˄˄

˅

˅

˅ £L󰀓󰀎£L󰀔·󰀔󰀎£L󰀕·󰀕󰀎Ă£LN·N󰀃2.农民城镇化意愿特征分析

城镇化意愿可细分为就业城镇化意愿、居住城镇化意愿和户籍城镇化意愿三个层次[3]。以下从农民总体和不同类型农民两个方面分别对就业城镇化、居住城镇化和户籍城镇化的意愿进行分析。

2.1就业城镇化意愿特征分析

总体上讲，胶东农民的就业城镇化意愿强烈，就业地点倾向于在本镇、本县，从事职业多选择商业、服务业等特征。调查中，74.9%的农民有城镇就业意愿，其中52.6%倾向在本镇镇区工作，27.3%倾向在县城工作，6.9%倾向在本县其他镇工作（合计有86.8%愿意在本县就业）；41.7%选择个体经商，22.7%选择商业服务业，20.6%选择做工人（表2）。表2 胶东不同类型农民就业城镇化意愿

就业地点意愿

农民类型务农农民兼业农民非农农民合计

就业城镇化意愿

65.8%76.1%85.3%74.9%

县城18.9%27.5%35.4%27.3%

本镇镇区.9%56.9%38.5%52.6%数据来源：2018年胶东农民问卷调查

从职业分化来看，胶东不同类型农民在城镇购房意愿、购房地点选择、迁居城镇意愿、迁居地点选择上存在差异，且有一定规律（表3）。在城镇购房方面，务农农民、兼业农民、非农农民的意愿依次增强，占各自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19.2%、21.6%、32.0%。在购房地点选择上，务农农民与非农农民趋于一致，分别有46.3%、40.3%选择在县城购房，20.4%、22.2%选择在市区购房，仅有14.8%、13.9%选择在本镇镇区购房；兼业农民中有44.8%选择在县城购房，27.6%选择在本镇镇区购房，仅有13.8%选择在市区购房。可见，兼业农民在本镇镇区购房的意愿明显高于务农农民与非农农民，在市区购房的意愿稍低于务农农民与非农农民。

在迁居城镇方面，务农农民、兼业农民和非农农民的意愿均低于其城镇购房意愿，但仍存在依次增强趋势，比例分别为6.4%、17.9%、22.2%。迁居地点选择上，务农农民与兼业农民趋于一致，分别有44.4%、45.8%选择迁居到县城，38.9%、

数据来源：2018年胶东农民问卷调查

从职业分化来看，胶东不同类型农民在就业城镇化意愿、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11·

孙 博等：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中 彩 页

点影响较为显著（表5）。从参数拟合结果来看，非农农民年37.5%选择迁居到本镇镇区；非农农民中有60.0%选择迁居到龄越小越倾向于在县城和市区工作，且市区相比县城对年龄的县城；10.0%选择迁居到本镇镇区，16.0%选择迁居到市区（表

敏感度更高；其男性倾向于在镇区工作，女性希望到市区、县3）。可见，非农农民迁居到县城的意愿明显高于务农农民与城工作，尤其是更希望到市区工作。务农农民年龄越小越倾向兼业农民，而迁居到本镇镇区的意愿远低于务农农民与兼业农于在县城工作，兼业农民中有子女就学需求的倾向于到县城工民。

作（表6）。2.3户籍城镇化意愿特征分析

总体来看，年龄对于各类农民就业城镇化地点选择均有影总体上讲，胶东农民户籍城镇化意愿较就业城镇化意愿明响，即年龄越大越倾向于选择就近就业；性别对非农农民就业显较低，略低于居住城镇化意愿，即有30.4%的农民愿意转为城镇化地点选择有影响，女性非农农民更倾向于远离农村；子城镇户口。从职业分化来看，胶东不同类型农民在户籍城镇化女就学需求对兼业农民就业城镇化地点选择有影响，即有子女意愿上呈现出较大差异，其中务农农民和兼业农民的户籍城镇就学需求更倾向于到县城工作。化意愿较低，分别有20.4%、20.3%的农民愿意转为城镇户口；非农农民的户籍城镇化意愿较强，有48.6%的农民愿意转为城表4 胶东农民就业城镇化多元Logistic模型的模型适合度检验镇户口。

模型适用准则似然比检验

2.4城镇化意愿特征分析结果农民类型

-2 对数似然值卡方df显著性

整体上，胶东农民在就业、居住和户籍三方面的城镇化仅限截距254.936

意愿强弱程度相差很大，其中就业城镇化意愿最强，高达非农农民

Final230.82924.1078.002

74.9%；居住和户籍城镇化意愿的强弱程度大致相当且远低于仅限截距107.113

兼业农民就业城镇化意愿的，分别为34.7%和30.4%。从职业分化看，Final88.95718.1568.020

务农农民、兼业农民和非农农民在就业、居住、户籍三方面的仅限截距158.484

务农农民城镇化意愿强弱程度分别都呈现依次增强的趋势，其中非农农Final134.93123.5548.003

民的三方面城镇化意愿强弱程度均明显高于务农农民和兼业农民，而务农和兼业农民的三方面城镇化意愿强弱程度大致相当。表5 胶东农民就业城镇化多元Logistic模型的似然比检验

胶东农民就业城镇化和居住城镇化在空间上既有重合又有模型适用准则似然比检验

农民类型降阶模型模型的 错位，就业城镇化以本镇镇区为主、县城为辅，居住城镇化以卡方df显著性

-2 对数似然值

县城为主、本镇镇区为辅。其中，务农和兼业农民城镇化就业截距230.8290.0000

地点主要是本镇镇区，务农农民购房地点以县城为主、市区为年龄243.27812.4492.002

辅，兼业农民购房地点以县城为主、镇区为辅，二者迁居地点非农农民子女就学需求231.4030.5752.750

在县城和本镇镇区的比例相近；非农农民就业地点在本镇镇区性别236.5515.7222.057

和县城的比例相近，购房地点以县城为主、市区为辅，迁居地文化程度231.3940.5652.754

点以县城为主、本镇镇区为辅。截距88.9570.0000

3.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调查发现，子女婚嫁、子女就学、自身发展因素等是胶东地区最为重要的城镇化推动因素，年龄、家庭经济状况、收入来源等则是较为主要的城镇化约束因素。为探讨上述各类因素对不同类型农民就业、居住和户籍城镇化意愿的影响程度，分别以理想的城镇就业地点、是否在城镇购房、居住和落户作为因变量，将城镇化的各类推动因素和因素作为自变量，建立回归方程进行分析。

在子女婚嫁、就学需求分析中，家庭中有年龄低于14岁的子女，或被调查者有配偶无子女且年龄小于40岁，定义为有子女就学需要；家庭中有在本县市区内就学工作的18-35岁单身子女，定义为家庭有子女婚嫁需求。3.1就业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在就业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中，以理想的城镇化就业地点作为因变量，以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子女就学需要作为自变量，对3类农民分别进行多元logistics回归。

从拟合结果来看，3个回归模型显著性均小于0.05，说明模型中存在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表4）。从似然比检验结果来看，年龄、性别对于非农农民和务农农民城镇化就业地点影响较为显著；子女就学需求对于兼业农民城镇化就业地·12·

年龄

兼业农民

子女就学需求

性别文化程度截距年龄

务农农民

子女就学需求

性别文化程度

90.80098.25992.524.173134.931148.506135.622142.639139.682

1.8439.3023.5670.2160.00013.5760.6917.7084.751

222202222

.398.010.168.7

.001.708.021.093

3.2居住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3.2.1购房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在购房意愿影响因素分析中，以未来三年是否在城镇购房作为因变量，以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就学需求为自变量，对3类农民分别进行二元logistics回归，变量选择采用向后去除（似然比）的方式。

从拟合结果看，非农农民和务农农民的显著性为0.000，说明模型中存在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表7）。两者模型的-2对数似然值分别为245.742、249.798，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回归分析所得结果可用作分析各影响因素作用方向和大小的依据（表8）。兼业农民的回归模型未通过统计检验，说明所选取自变量对其购房意愿影响均不显著。

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

孙 博等：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

表6 胶东农民就业城镇化多元Logistic模型的参数估计

农民类型

截距年龄

[无子女就学需求][有子女就学需求]县城

[性别=男][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以下]

非农农民

市区及其它城市

[文化程度=高中以上]

截距年龄

[无子女就学需求][有子女就学需求][性别=男][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以下][文化程度=高中以上]

截距年龄

[无子女就学需求]

兼业农民

[有子女就学需求]县城

[性别=男][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以下][文化程度=高中以上]

截距年龄

[无子女就学需求][有子女就学需求]县城

[性别=男][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以下]

务农农民

市区及其它城市

[文化程度=高中以上]

截距年龄

[无子女就学需求][有子女就学需求][性别=男][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以下][文化程度=高中以上]

注：*此参数设为0

B3.329-.065-.1120*-.8550*-.10*3.560-.098.2970*-1.1950*.2290*-.116.011-2.0160*.1060*-.0630*1.460-.117.6570*2.2120*1.1000*2.554-.105.4260*-.1380*1.0140*

.771

1.730

.6

.040

1.906.047.974

1.7965.077.191

.582

3.576

1.080

4.197

1.798.038.809

.6599.380.659

.610

.011

.605

.031

1.539.035.708

.006.0988.099

.535

.184

.563

4.509

1.236.032.584

8.2979.528.259

.388

.178

.453

3.561

标准误1.040.026.462

Wald10.2566.432.058

df1110101011101010111010101110101011101010

.188

2.757

.841

.871

.180.024.662

.9001.531

.059

3.004

.041

9.138

.417.002.417

.01.929

.918

.939

.861

1.111

务农农民

.940.755.004

1.011.133

.668

1.258

非农农民

.034

.303

.004.002.611

.9071.346

.673

.849

.059

.425

显著性.001.011.809

.937.4Exp(B)

中 彩 页

步对比两者的回归系数可以发现，务农农民对于年龄更为敏感，即年龄每增长一岁，务农农民有购房意愿的概率下降的程度超过非农农民；务农农民对于家庭年收入更为敏感，非农农民对于家中儿子有婚嫁需求更为敏感（表9）。

表7 胶东农民城镇购房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系数的Omnibus检验

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务农农民

卡方24.80023.524

df44

显著性.000.000

表8 胶东农民城镇购房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的模型摘要

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务农农民

-2 对数似然245.742249.798

Cox & Snell R平方

.109.085

Nagelkerke R平方

.152.132

表9 胶东农民城镇购房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中的变量

　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婚嫁需求（儿子）子女婚嫁需求（女儿）

常數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婚嫁需求（儿子）子女婚嫁需求（女儿）

常數

B-.032.056　1.226-.859-.086-.049.082　1.035.031.461

S.E..018.021　.444.681.738.019.041　.3.5371.030

Wald3.4177.28011.4417.21.594.0146.3653.9957.3167.100.003.200

df112111112111

显著性.065.007.003.006.207.907.012.046.026.008.954.654

Exp(B).9681.058　3.409.423.917.9521.085　2.8161.0321.586

3.2.2迁居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在迁居意愿影响因素分析中，以未来三年是否有迁居到城镇的意愿作为因变量，以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就学需求为自变量，对3类农民分别进行二元logistics回归，变量选择采用向后去除（似然比）的方式。

从拟合结果看，模型显著性均小于0.01，说明存在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表10）。模型的-2对数似然值为分别为211.579、101.234、117.423，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回归分析所得结果可用作分析各影响因素作用方向和大小的依据（表11）。

分析结果表明，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就学需求对于非农农民的迁居意愿均有显著影响，即随着年龄增长，非农农民迁居到城镇的意愿逐渐降低；随着家庭年收入提高，非农农民迁居意到城镇的愿逐渐增强；家中儿子有婚嫁需求和家中子女有就学需求的非农农民更倾向于迁居到城镇。年龄对于兼业农民和务农农民迁居到城镇的意愿有显著影响，随着年龄增长，两者迁居到城镇的意愿逐渐降低；对于务农农民来说，收入是主要的因素，迁居到城镇的意愿随着家庭年收入的提高而增强（表12）。3.3户籍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在户籍城镇化意愿分析中，以是否有转为城镇户口的意愿作为因变量，以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子女就学

·13·

分析结果表明，年龄小、家庭年收入高、家中儿子有婚嫁需求的非农农民和务农农民农户，更倾向于在城镇购房。进一

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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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0 胶东农民迁居城镇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系数的Omnibus检验

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兼业农民务农农民

卡方22.15914.09214.977

df512

孙 博等：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表14 胶东农民户籍城镇化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的模型摘要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兼业农民务农农民

-2 对数似然275.558114.957255.498

Cox & Snell R平方

.088.081.038

Nagelkerke R平方

.117.128.060显著性.000.000.001

表11 胶东农民迁居城镇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的模型摘要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兼业农民务农农民

-2 对数似然211.579101.234117.423

Cox & Snell R平方

.098.102.054

Nagelkerke R平方

.147.174.139

表15 胶东农民户籍城镇化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中的变量　年龄子女婚嫁需求

非农农民

子女婚嫁需求（儿子）子女婚嫁需求（女儿）

常數

兼业农民务农农民

子女就学需求

常數年龄常數

-.457-1.1451.8191.590-1.878-.0511.214

.417.555.670.484.298.017.824

B-.039

S.E..016

Wald5.8874.6661.2034.2557.37810.78039.7559.4692.171

df121111111

显著性.015.097.273.039.007.001.000.002.141

.633.3186.1634.904.153.9503.368Exp(B).962

表12 胶东农民迁居城镇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中的变量

年龄家庭年收入子女婚嫁需求

非农农民

子女婚嫁需求（儿子）子女婚嫁需求（女儿）子女就学需求

常數

兼业农民

年龄常數年龄

务农农民

家庭年收入常數

B-.048.028　1.339

S.E..023.013　.591

Wald4.2874.3625.3135.131

df1121

显著性.038.037.070.024

Exp(B).9531.028　3.816

.4131.121-.290-.0932.404-.0.118-.307

.749.4451.002.0261.103.027.0501.402

.3056.342.08412.8384.7465.3475.661.048

11111111

.581.012.772.000.029.021.017.827

1.5113.069.748.91111.063.9381.126.736

需求为自变量，对3类农民分别进行二元logistics回归，变量选择采用向后去除（似然比）的方式。

从拟合结果来看，模型显著性均小于0.01，说明模型中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表13）。模型的-2对数似然值为分别为275.558、114.957、255.498，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回归分析所得结果可用作分析各影响因素作用方向和大小的依据（表14）。

分析结果表明，年龄对于非农农民和务农农民的户籍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即随着年龄增长，非农农民和务农农民转为城镇户口的意愿逐渐降低。子女婚嫁需求对于非农农民的户籍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即家中女儿有婚嫁需求的非农农民户籍城镇化意愿较低；儿子有婚嫁需求的则不显著。子女就学需求对于兼业农民的户籍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即有子女就学需求的兼业农民更希望转为城镇户口（表15）。

表13 胶东农民户籍城镇化意愿二元Logistic模型系数的Omnibus检验

农民类型非农农民兼业农民务农农民

卡方19.60610.58810.162

df211

显著性.000.001.001

3.4城镇化意愿影响因素分析结果

分析三类农民不同层次城镇化意愿的影响因素发现，年龄对于各类农民不同层次城镇化意愿均有显著影响。其中，务农农民的城镇化意愿对于年龄增长的敏感度最高，非农农民的城镇化意愿对于年龄增长的敏感度最低。具体到就业、居住城镇化层次，年轻农民倾向于县城以及更高级别的城市，而年长农民倾向于镇区或者留在农村。

家庭年收入对于农民的居住城镇化意愿影响较为显著。家庭年收入越高的农民，越倾向于到城镇购房、居住，其中务农农民对于家庭年收入的敏感度高于非农农民。子女婚姻需求上，有适婚年龄儿子的家庭在城镇购房和迁居到城镇的意愿都更高。子女就学需求对于非农农民的迁居到城镇的意愿影响较大，对于兼业农民的就业城镇化意愿和户籍城镇化意愿均影响显著。

4.结论与讨论

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实施五年来，胶东农民的就业城镇化意愿与居住、户籍城镇化意愿的强弱程度依然差距较大，其中兼业农民就业城镇化意愿和居住、户籍城镇化意愿相差最大，非农农民的就业城镇化意愿和居住、户籍城镇化意愿相差最小。胶东农民的就业城镇化与居住城镇化的理想地点仍然错位明显，三类农民就业均首选镇区，而购房、迁居首选县城；非农农民对于镇区的偏好偏低，其就业与居住城镇化的空间错位程度较低。

这表明，一方面胶东地区城镇人口中的“人户分离”问题难以快速减轻，加快新型城镇化进程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另一方面，表明胶东地区县城作为县域居住城镇化的主要目的地而发展潜力较大，其住房、公共服务、就业服务上应更多考虑农村青年人需求；乡镇作为县域就业城镇化的主要目的地，·14·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

孙 博等：职业分化视角下的农民城镇化意愿与影响因素研究——以胶东地区为例其教育、医疗、商业等服务职能将明显减弱，主要为务农、兼业农民提供非农就业机会。

根据三类农民不同层次城镇化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胶东地区城镇化进程中应首先关注并满足年轻农民的发展需求；其次，各类城镇应有针对性地从家庭收入、子女就学、给子女购买婚房等方面进行创新，打通非农农民和更多的兼业农民向真正市民转变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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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孙博（1973—），女，硕士，山东建筑大学商学院，

讲师，研究方向为市场调查与分析。

收稿日期：2019-03-08

Study on theFarmers' Urbanization Willingnes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ccupational

Differentiation:ACaseStudyofJiaodong area

SUN Bo,DUAN Wenting, XU Yan, ZHAO Yuejun

【Abstract】The process and quality of urbanization is directly affected by the farmers’ willingness to urbanize. According to the occupational differentiation, the farmers in Jiao dong area were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including farmers, part-time farmers and non-agricultural farmers. Their different levels of urbanization willingnes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were analyzed. The findings were obtained as follows. First, the willingness to work in urbanization was still far from the willingness to live and household registration, and the ideal location for employment and residence was still misplaced. Second, theag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different levels of urbanization willingness of all farmers.Theannual family incom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of non-agricultural and farmer farmers to live in urbanization, just as the children’s marital needs. The demand for children's schooling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employment and the willingness of household registration urbanization of part-time farmers, and the willingness of non-agricultural farmers to live in urbanization. Third, the research indicated that the resident population of rural household registration in Jiao dong town area were difficult to reduce rapidly. The county town was main destination for farmers, so it had great development potential. The township mainly provided 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for farmers and part-time farmers.【Keywords】Farmer Occupational Differentiation；Urbanization Willingness；Binary Logistic Model；JiaodongArea

更 正

本刊2019年第4期目录第2页文章标题应为《新时期“共智共策共享”社区更新与治理模式——基于广州社区微更新实证》，特此更正。

《城市发展研究》编辑部

2019年5月25日

城市发展研究26卷 2019年第05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26 No.05 2019·15·